桌上一只熏香似的小烛灯闪着,火焰跳跃,百日里有浅浅的香气,闻不出来具体的味道,只听见灯芯被燃着的噼啪声响,火焰一寸一寸把烛台噬去。
不是一个人?
这句话什么意思,舒予白暗自解读,不是一个人工作,还是……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再也没提了。
舒予白看着她。
夜色缓慢地降临,南雪在她对面,穿着很浅的吊带裙,锁骨白而透,乌发搭着骨瓷一般的小脸,两瓣小巧红唇透着点冷淡的矜持。
她…很想再听她叫一声“姐姐”。
前些日子下了场小雨,雨水过后,湖面的水位上涨了许多,岸边种的花儿全开了,晚樱红、桃花粉、杏花白,很密地攒在枝头,犹如画卷。
小提琴的声音停了,换成了吉他,不知弹着什么小曲子,有种异国他乡羁旅漂泊的孤独哀愁感,淡淡的,好像西部牛仔坐在干枯的草地里唱歌,戴着一个破草帽,神色深邃。
舒予白看她一眼,不经意似的开口:
“最近怎么样了?还累么?”
“还好。”
南雪轻声说:“不算累吧,也不是一个人,有人帮我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