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点点头,她笑了笑,说:“三年了,今天才回来呢。”
“刚刚听了你的访谈。”
尤馥靠在
远处的人似乎离去了。
身边还有那个漂亮的女人。
舒予白心底发酸,抬眸看了眼她的背影。
她站在台上,又对着稿子讲创作过程讲了许久,半个钟后,掌声如潮,访谈结束,舒予白缓了缓,下台。长发里湿汗一片。
休息室里,舒予白接了一杯水,坐在那儿小口小口地喝,时初在场外等她,舒予白喝完水,稍微休息了会儿,出了门。
“我的情绪和要表达的东西情绪是一致的,会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兴奋,很轻易地就会把所有的东西都能很顺畅的表达出来……”
舒予白一面讲着,一面感觉南雪在看她,可她不敢看,低着头看稿子,又抬眸去故作平淡地扫一眼底下的群众,装作没看见。
却毫无预兆地撞进一道视线。
很深的一眼,又很淡。
舒予白却看见南雪旁边又有那个女人,南雪颔首,和她轻声说话,她们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无端有点暧昧,女人看起来比她年纪大一点,她还真的喜欢成熟型的?
好似潮水,她是唯一的静。
南雪穿一袭黑色短裙,肩上披了件柔软宽松的厚呢针织开衫,锁骨白的似雪,唇很红,清冽眼里似有隐晦的光。
刹那间,舒予白停住了,怕是看错,又看了一眼,匆匆垂下纤长的眼睫毛,颤了颤,心脏一阵狂跳
真的是她。
她头一次无比庆幸自己出门前仔仔细细洗了个头,还化了妆,心想,幸好。
“舒予白?”
有人叫她,舒予白一怔,回头,却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窈窕纤长,肩上挎着一个包,卷发。眼眸含笑,正无声瞧着她。
舒予白弯起红唇,轻声问:“师姐?好巧。”
“好久不见了。”
尤馥瞧着她:“听说你出去读博了。”
“予白喜欢画背影,一个朦胧的、抽象的女孩背影。”
主持人问:“能和大家谈谈,这个背影的意象是什么?您的画里出现过许多次了,相信大家和我一样,都很好奇。”
舒予白略微迟疑,缓缓开口,底下的观众看着这个年轻貌美的画家站在那,长裙,一头乌发,不疾不徐地轻声说话,人和声音一样的柔和温软。
“这个意象,是情绪的一种传达。”
她只说了一句,巧妙地绕了过去,又回归技术层面的探讨:“我喜欢用铺色块的方式……”
“下面想和您聊聊,这幅画的创作心路。”
主持人说。
木质的小台上,舒予白站在话筒旁,细白小指温柔地撩起耳边长发,不疾不徐地开口。
“……以前画画,讲究技术,构思,设计。”
“往后了,却是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