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勾着她的细腰,下颌埋在她肩上,又去吻一吻她的侧脸、耳垂,温声细语道:“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好。”
南雪凑近说:“给我暖被窝。”
舒予白轻笑着上楼,回了房间。
她在卧室里支起画板画画,笔尖沾点颜料轻轻点一下,涂上去,画纸上是一个女孩儿的背影,很模糊。
“工作上的,一会儿就好了。”
她说。
“啊?”
舒予白不知道她这么忙:“之前不是说,蛮顺利的么?”
南雪没吱声。
“鞋子都湿透了。”
她呢喃着说。
“靠过来点儿。”
南雪垂眸,犹豫片刻,说:“姐姐,我先送你回去,待会儿…还有事。”
她们站在屋檐下,雨水如注,倾盆而下,舒予白该上楼了。
南雪比从前忙碌许多。
但她们约定好,每周会有几次外出约会、至少有多少个钟相互陪伴——甚至彼此为对方的事业制定了一系列堪称严格的计划。
南雪甚至还会鞭策她。
似乎一切都向好。
舒予白一直无法理解:南雪似乎总能抽出时间来和她呆在一块儿,尽管舒予白也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分配时间的。
她第一次跟她提分手时,也是雨夜。
“靠过来点儿,衣服都淋湿了。”
舒予白说。
下大雨的黑夜。
道路不平整,有大大小小的水洼,夜晚漆黑一片,一两盏路灯亮起幽暗的光,大雨在路灯下连成白线,刷刷往下划。
灯一
“姐姐,我想抱你一下。”
南雪眼眸含笑,张开双臂凑过去。
两人站在萤火般闪烁的熹微灯光下,相互拥着,抱了一会儿,南雪低头,唇瓣贴上她的,温存地在下着雨的夜晚接吻。
“抱着你好舒服。”
南雪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好想多抱一会儿。”
她忙,是很正常的。
从前舒予白的父亲也很忙,生意场的事情她大概了解,并未怀疑过什么,只是会心疼。
南雪忙碌起来一天比一天安静,似乎总在思考问题,话很少,可舒予白没什么太多的改变,在她眼里,南雪变成什么样,都还是那个她。
“现在晚上十点多了。”
舒予白惊讶地说:“还有什么事儿?”
舒予白慢。
说话慢,做事儿也慢吞吞的。
“好冷呀。”
舒予白挽着她的胳膊,整个人挨着她。
像是往她怀里缩似的。
两人在靠近画室的地方租了一间房子。
南雪撑着伞。
伞骨上白皙手背微湿。
她揽着舒予白的腰,两人钻进黑布隆冬的小巷子里。
那时候南雪跟她父亲杠起来了,从家里搬了出去,跟舒予白住在一起,用自己从前的一些积蓄和不大不小的几个产业,忙着创业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