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远处高挑女孩儿披着身寒气,羽绒外衣肩上满是雪花,不知走多久。
“没带伞?”
舒予白瞧见她身上那件羽绒外头有点湿痕,是雪化掉后留下。
“嗯,伞给司机用。”
南雪轻声道,低头间隙,忽然瞥见舒予白左手无名指位置。
舒予白低头,轻轻咳嗽下:“在外头逛街,看见好看就买,没别意思。”
“噢…”
她点点头,没细想:也对,怎可能三天时间,就结婚呢?原来是看见别人卖戒指好看,买来戴着玩儿呀。
再说,她之前还觉着她和南雪有点什呢。
结婚?那算什事儿。
她说着,目光忽然顿。
方才在外头,天色昏暗,没有瞧清;
这会儿进屋子里,她才注意到,舒予白捧着瓷杯纤细手指
左手无名指那儿,有枚银白色钻戒。
钻石切割很精致,挺大枚,微亮光晕下折射着冰冷闪目光,落在她白皙手指上。
去公司找他。”
房间仍旧是那两间,两人把行李安置好,又开始忙碌起来。
晚间,舒予白继续画着未完成画,南雪则去趟公司。
距离比赛结果公布还有五天左右时间,舒予白并未太放在心上,她收拾下心情,继续调整着画纸上草草勾勒出少女身形。
灯下,有淡淡雾影。
纤白手指上,空空荡荡。
戒指呢?
“姐姐。”
南雪忽然停下动作,有点僵,她抬眸,不知所措地问:“送你戒指呢?”
舒予白怔,低头,从脖子那儿拎起根红色绳子,上头挂东西有点拥挤,枚玉坠,以及个
应冉助理走后,舒予白在灯下看眼那枚精巧戒指,把它从指间摘下来,轻叹声,把它和自己胸口玉吊坠挂在起,戴着。
——现在公开,不是时候。
只能藏着掖着.
南雪回来时候,外头已经是片漆黑,院子里传来轻轻脚步声,是靴子踩过碎雪声音。
舒予白立马起身,推开门。
她惊叫起来:“予白姐,你结婚?”
“什时候事情?”
“怎没办酒席,居然不知道!”
舒予白心底微微惊,下意识把手藏在桌子底下,长长桌布遮挡住钻石光芒。
“戴着玩儿。”
线条利落,女孩儿清瘦轮廓线,眼睛,坠落乌发,细腰和长腿,在纸面上留下淡淡轮廓,出尘、淡漠气质有那点儿显露。
……
舒予白画着,门被吱呀声推开。
应冉助手轻手轻脚在她桌上放杯热茶。
“予白姐,休息会儿吧。这不刚回来呢,就这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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