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有些迷糊似的。
南雪看着她的背影,瞬间有种冲动,想从背后抱着那人的腰,然后吻她。
那想法很突然。
她微怔,又低头,笑了笑.
这几日,连续画画练习,用手的频率有些频繁,那隐隐作痛的手骨又有些犯
舒予白这才醒来,揉揉眼睛,朦胧地看着她:“嗯…几点了?”
“快八点。”
南雪指着小圆桌上的盒饭:“打包盒在那儿,吃吧。”
“唔。”
舒予白把书放在一边,那是本彩墨的油画人物,她看一眼,自言自语:“明天要画人物了,我提前看看书。”
南雪刹那间直起身子,微喘,心脏一阵狂跳。
她醒了么?
她发现了吗?
南雪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觉得自己很可耻,耳根发烫,红玉一般,轻轻擦着冰凉的发。
她急急地深吸一口气,闪过许多为自己辩解的理由,可舒予白却仍旧闭着眼睛睡觉
南雪叫她一声,舒予白没应。
南雪把饭盒放在桌上,走过去,凑近了微微弯下腰看她。
舒予白睡着了。
她那弯弯的睫毛上有小小的水珠,额头一片光洁,身上暖暖的,有浅香,很诱人。南雪静静地瞧着她,目光从鼻尖滑落到那两片红唇。
她难以自持地,轻轻凑近。
,弯腰,一只手托着下颌,偏过头看她:“吃饭了么?”
南雪摇头。
冬季,天黑的快,外头黑布隆冬的,看一眼时间甚至才七点多。舒予白起身,把床上那件厚实的棉衣裹紧了,看着南雪:“那一起去?”
南雪扫她一眼。
舒予白棉衣下,光滑细白的腿就这么露着,脚踝湿漉漉的。换衣服要一会儿,不方便,她想了想:“你在房间呆着,我打包带过来。”
“然后看睡着了?”
南雪唇瓣弯了弯。
“嗯。”
舒予白点点头,不觉得有什么,摸索着拖鞋穿上,往小圆桌那儿走。
她散着长发,身上是那件单薄的圆领白t恤。
睡的很沉。
一点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南雪:“……”
她微微放松紧绷的脊背,心底说不上什么感觉。
她轻轻拍一拍舒予白:“姐姐。吃饭了。”
呼吸绵长。
女人的头轻轻低了一瞬,唇瓣碰上,有一点点湿漉的水光。
若即若离的一瞬间。
好软。
好香。
南雪起身出门。
她说的理所当然,是个命令句
舒予白对命令句没一丝一毫的反抗精神,别人说什么是什么,她于是只好在房间等了会儿,拿起一本书,靠在床头看,有些困,稍稍闭上眼睛。
南雪回来时,舒予白仍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膝盖上放了一本书,微微低头,长睫毛落下一暗暗的阴影。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