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也起身凑过来，站在她身边。
舒予白看
眼旁边
南雪，她凑近
，呼吸就在耳边。
缕柔软乌发垂落，闪着冰凉光泽，皮肤极白，冰雪似，半点瑕疵也无，乌黑长睫毛轻轻颤动，瞳仁清亮。
红唇饱满，有浅浅冷香。
南雪离得有些近，呼
舒予白看着身边人挺拔鼻梁和冰玉般下颌：“你也起？”
南雪：“嗯。”
舒予白低头，想着，待会儿若是被应冉训斥，给南雪瞧见，怕是不太好。可究竟有什
不好，她没想明白，只有轻微紧张。
推开木格子门。
应冉已经坐在那刺绣屏风后桌子前开始练习，南雪和舒予白同进来，应冉抬眸，看眼南雪，笑：“丫头也过来？”
“你做什？”
南雪：“看你。”
她说本正经，仿佛没察觉到有什不对。
舒予白：“……”
南雪在学着撩人？
舅舅呢？”
舒予白：“还没起床。先画着，以前都是快中午去找他。”
应冉作息很不规律，昼夜颠倒，晚上兴致来，总是熬夜画到半夜，导致第二天上午就昏睡不醒。
南雪记得她舅舅很多年前就调侃过自己：
真正早晨从中午开始。
“嗯。”
南雪道：“也蛮喜欢画画。”
她喜欢？假。舒予白唇角弯弯，南雪低头，小声叫声“舅舅”，就坐在大桌子旁凳子上，看着他俩。
舒予白把画作捧过去，应冉这次脾气出奇好，讲话温声细语，都是先夸，夸完再稍带着指出点不足，如沐春风，跟之前那个严厉人完全不同。
舒予白画摊在大桌子上，她站在应冉身边，微微俯身，听他讲，看着他笔尖在纸上做示范。
她没搭理，继续吃东西，吃完把垃圾袋丢进院子外垃圾桶里。
吃完早餐，舒予白没空陪她，便抱着画板，在院子里四处取景，找到处合适，就坐下来写生。这几日练习都是风景类，花草树木，精确到叶子上头脉络，都要画清清楚楚，毫不含糊。
接近中午时，太阳烈，雪有些消融迹象。
舒予白抱着上午画摞练习，去找应冉，南雪就推开房门，跟着她块儿。
“陪你。”她说。
往常，应冉都是直接跳过早餐这步，从午餐开始吃，因此厨子也没准备早餐。前几天，舒予白也是到院子外头几家早餐店觅食，清色豆浆包子，或者几根煮玉米。
南雪拉着舒予白回到她房间，坐在圆圆小木桌前吃。
她吃慢，小口小口。
南雪坐在她对面，撑着下颌，乌黑眼珠子动不动盯着她看。
舒予白被她看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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