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青黛色的夜空,一株枯萎的梧桐映着天,从白墙黛瓦的角落伸展出枝桠,空气里微微寒冷。她的房间在最左边,灯
女孩儿走了.
晚间,舒予白把一天的画拿给应冉检查,他看着素描纸上的一堆练习,面无表情地训了一会儿,对着画里的不足各种挑刺,偏偏挑的非常到位。
“这个树……你管它叫树?叶子怎么成这样了。”
应冉捏在铅笔,对着画里的疏密布白轻轻画线:“这个地方对准,嗯,现在差不多了。”
“还有细节上的问题。”
她在卧室里整理好自己的日用品,忽然注意到,这房间的室内冲凉房。
“这里的浴室……”
南雪看着它,转身问应冉助理:“都是这样的么?”
那女孩尴尬地笑笑:“设计师设计了是给先生住的,这几间房,都是这样。”
“哦。”
看看好么?”
南雪瞧着她,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像含着含蓄的期盼。
“好啊,”助理说:“这边来。”
中式的庭院建筑,建筑中央有个稍微大些的庭院,院子里种了几株梅花,靠着白墙,几丛竹子,抽拔而上,枝叶疏疏落落的。
青砖铺就的地面,积雪被清扫的很干净,只有草丛里仍有些未处理的,盖着兰草。
“基本功保持好,不要不当回事儿。”
……
舒予白站在他身边,每被骂一次,就跟着连连点头:“老师说的对,下次一定改。”
这么训了一个钟的话,舒予白捧着画纸准备离开,出门时,应冉在身后捏着自己的肩膀道:“今晚你休息休息,不着急。”
舒予白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往外走,回到自己房间了,在院子门口脚步微顿。
冲凉房是玻璃的,底下一半是磨砂玻璃,很保护隐私,可再往上,就是透明的了——这个设计,怕是设计师给男人设计的。
南雪站进去试了试,磨砂的那一半,恰巧盖着她的腰部一下,上面什么也挡不住。
好在房间就她一个人住,窗帘一拉,里头洗澡倒也不碍事儿。
南雪在那儿收拾,应冉的助理道:“您还有什么需要,电话联系。”她报了一串数字,南雪匆匆记下:“谢谢你。”
“不客气。”
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搬着小板凳,手上捧着画板,在那儿安安静静地写生。
“就是这个小姐姐。”
应冉的助理凑过来,压低声音,怕吵到她画画。
她发丝很柔顺,颜色偏浅,在白茫茫的天光下呈现一种浅浅的褐色,腰很细,微微低垂着头,脖颈那儿一点白皙的皮肤露出来,很动人。
南雪微微踟蹰,又怕打扰她,就这么远远地看了一眼,又跟着应冉的助理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