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捏着,抽出张,放到舒予白面前,那是个写生时画梅花,细节抠很仔细。原来他喜欢注重细节作品?舒予白这想着,应冉却说:“就是画太细。”
舒予白:“……”
她连忙点头:“好,老师,下次改正。”
应冉扫她眼,没说话。
“手怎样?”
“老师?”
苏寒汀带着舒予白,往里头走:“您还在忙呐。”
绕过屏风,里头张四四方方红木桌子,花纹繁复,雕刻不知是什。个中年男人坐在那儿练字,他穿很随意,头发有些长,胡茬也像没刮干净。
他头也没抬:“舒予白?”捏着笔又练几个字,这才抬头:“听南雪提起过你。”
舒予白:“老师您好。”
“可凶。”
……
早些天,南雪给她推荐过这个老师。
可她那会儿,只是托南雪帮忙把画带过去给她舅舅看看,指点下,并未见着真人。原来他这样严厉?舒予白轻轻捏紧指尖,有些紧张,手心有微微湿汗。
穿过几个小院子,几个小水塘,慢慢往里走。
古建筑群里,入口出是白墙黛瓦月门洞,感应玻璃门,来人,摁下门铃,里头人见着自动就开。
这会儿还早,街上许多商铺都还未开始营业,周遭冷冷清清,很安静。
苏寒汀带着她,穿过个小院子,往里走。
“老师人有些严肃。”
她瞧着舒予白,缓慢地叮嘱:“他喜欢勤奋学生,更喜欢聪明学生。”
他问。
舒予白轻声道:“还在治疗。”
“坐。”应冉手指,他桌子前方还有两个高高椅子,舒予白和她老师便坐在那儿。
“最近都画什?拿来看看。”
舒予白微微低头,从背包里拿出几张之前画作品,给应冉看。
他便张张看,看很快。
“这张不错。”
池子里有许多红色锦鲤,摆动着尾巴轻轻缓缓地游动,水面有柔和波纹。
路边有几个女孩儿,在那儿帮忙铲雪。苏寒汀说,那都是应冉学徒。跟着他学,再帮忙他干些杂活,类似古时候老师和徒弟,对,认定这个师门,就不换。
跟学院派作风大不相同。
里间有个屋子,迎面是个刺绣屏风,绣工细腻,是宋代《松风高卧图》。
里头有个微微沙哑声音:“人来?”
舒予白点点头。
苏寒汀似乎比她还紧张,路上都在叮嘱:“待会儿见他,不用太拘谨,放松点。但是,他要是叫你画画,你就得尽全力画好。”
“他很会骂人。”
“之前骂哭过好几个小姑娘,人都不敢跟他学。”
“也被他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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