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阎鹤第
件事就是闭着眼睛揉揉怀里小鬼后颈，再揉揉小鬼头发。
他从不赖床，几乎在闹钟响后，就能做到起床去洗漱。
但如今不同
。
向自律阎鹤闭着眼睛，散漫地揉着怀里小鬼柔软黑发，难得生出点不想起床冲动。
但阎鹤最终还是起床，因为要把睡得沉沉小鬼抱到大床另侧，假装小鬼昨晚没滚过来睡觉。
小鬼也知道这点。
但青天小老爷很有原则。
为杜绝再出现睡人后不负责，慕白拉着被子，坚定道：“不用，你睡吧。”
阎鹤：“半夜不饿吗？”
小鬼坚定道：“不饿。”
他记起他有好几个堂哥，但记不清那些人脸。
他模糊记得有些人从军，知道大漠边塞许多事，也知道许多惊心动魄事迹，但是从来都不与他说。
但少年人谁不为这些英雄事迹激动，慕白苦缠许久，才能知道点边塞事情。
阎鹤却总能抽出空，同他讲这些故事。
慕白有时也知道阎鹤很忙，但还是每晚按时给他讲故事，从来没敷衍过。
哦声，然后爬回去，盖上被子：“那就好。”
阎鹤重新闭上眼睛，但没过多久，又听到道气音：“那他跟尼拉生多少个孩子？”
阎鹤：“……”
尼拉是尼克萨苏女朋友。
阎鹤睁开眼睛，看到小鬼又爬过来，趴在中间被子上聚精会神地望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答案。
上午九点。
作息如今
他慕白就是饿死，就是从楼上跳下去，也绝对不会再去偷偷睡阎鹤。
半夜两点。
睡得迷迷糊糊小鬼脚踹开中间隔着被子，熟练地滚到旁阎鹤怀中。
他心满意足地呼呼大睡，浑然不知自己在大量吸食阴气。
清晨六点半。
于是小鬼又认真地说遍：“你也好。”
阎鹤：“大人说
好，那怎
不给个名分？”
小鬼立马生硬地打个哈欠，强行转移话题道：“很晚，快睡吧。”
阎鹤嗯声，然后道：“要过来起睡吗？”
凝结实体需要阴气，维持实体需要更多阴气，虽然晚上靠手腕上系红线也能运送阴气，但是阴气远远没有两人接触时来得快，来得舒服。
阎鹤：“生个孩子。”
小鬼点点头，爬回去，盖上被子，心满意足道：“那就好。”
说完，他还不忘给点对面人点好处，想想夸道：“你也好。”
小鬼枕在枕头上，望着隔着床被子阎鹤，嘀咕道：“从前他们都不愿给讲这些事……”
不知道为何，最近慕白对自己曾经记忆回忆得清晰许多，脑海里多许多零星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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