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笛缓两下,才给池说回答:“还没。”她顿下,哑着声音充丝魅惑,“因为着急回来。”
池说心里有喜悦也有些难过,她其实更希望贺临笛是去看过医生再来见自己,倒不是说她有贺临笛会传染给自己感冒这样狗屁想法,而是因为身体真就很重要啊。
贺临笛里面套件连帽卫衣,坐车上时候她就已经将帽子戴起来,池说直看不见她眼睛,只不过贺临笛将口罩取下,可以看见她为轻抿着唇瓣和嘴角若有似无笑意。
而此刻,贺临笛唇瓣张张,她缓缓抬起手来摘帽子同时也应声:“到啊?”
嗓子依旧带着沙哑,池说听在耳里,心里却紧。
贺临笛身体素质不是很好,夏天时候会中暑,冬天时候也会感冒,不像她,几年才生次病。
“嗯。”池说慢慢呼出口气,前方已经绿灯,她将车子往前开。
贺临笛工作内容很多,这也决定她身体疲惫程度,上车以后,贺临笛就往后靠在椅子上。
对她而言,疲倦都不算事,但昨晚在露天场地中吹那久风,感冒又找上她,这才是更难受根源。
唯安慰可能就是现在池说在驾驶座上坐着,贺临笛想到这个不禁弯下唇角,但又没有表现得太明显,等到她意识到停车场灯光几乎没有之后,才又把嘴角悄然咧大点。
池说系好安全带,发车之前问句:“九叔呢?”
“忙去。”
贺临笛适应下外面光线,过十来秒,她才道:“你会儿,直接回去吗?”
池说舔下有些干燥唇瓣,看着路,回答道:“不知道。”她轻咳下,藏在头发里耳朵又开始烧起来,“可能、大概、也许……给你泡杯药再走?”
贺临笛眉梢眼角都染笑:“嗯。”
她脸想要再说些什样子,但下秒自己捂下嘴巴,偏头又咳嗽好几下。
池说不掩饰自己担忧:“去医院看过吗?”
池说把双手放在方向盘软皮套上,摩挲两下,像是确认般地出声:“那开车。”
“好。”
冬季仍在继续,外面行人都穿得很厚,车里开空调,温度不低,池说已经将自己羽绒服拉链给拉开。
好像跟之前也没什变化,贺临笛在副驾驶上安静地靠着,池说也配合地安静地开着车,刚见到那股激动已经转为心安,池说很享受这样感觉。
路上两人没有过多交流,等到又到熟悉十字路口等待绿灯到来时候,池说才又轻声喊下在旁人:“贺临笛。”她台词就没怎变过,“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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