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不大明白,疑惑地眨眨眸。
宋清越笑道:“毕竟有些事情,能成为拿捏对方一辈子的把柄。要是早早说破,这事儿就过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阮笙似懂非懂,只默默把这番话记在心里。
隔壁病房说了好
宋清越叹了一声:“如果笙笙能狠心丢下他,那不管小傅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也和笙笙没关系了。但显而易见,你也不愿意放弃他,是不是?”
阮笙轻咬着唇,面露纠结,过了好久,才低低地从唇间逸出一个“嗯”字。
“既然如此,你就和他把话说清楚。”宋清越柔声道,“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和坦诚,开诚布公把事情说开,才能消除隔阂。”
阮笙怔住几秒,眸里划过思量,把宋清越的话在脑子里想了好几遍,心里还是有几分犹豫。
“那他要是不愿说呢?”阮笙抬起眼帘,他知道傅元灼那个性子,若是真的想要隐瞒某件事,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出来的。
看看自己,唯一一个总是戴在身上的,只有左手上的白色腕表。
阮笙唇角微抿,抬手解下手表,远远推到一边。
宋清越看他情绪有点不对劲,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道:“小傅虽然性格偏激些,但他终究对你没有坏心。有什么事情,你们一定要说开,别在心里藏着。”
阮笙张张唇,似是想要反驳,但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确实,他知道傅元灼心狠手辣,为人冷酷无情,但不得不承认,傅元灼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伤害过自己。他宁愿自残,宁愿受伤,也要保护阮笙的安全。
宋清越笑道:“凡事都要慢慢来,我看小傅虽然比同龄人成熟许多,但他在感情经历上还是一片空白。他不懂如何爱人,笙笙可以一点一点教他。”
“我们……我们不是那种关系。”阮笙眸里忽地窜过一抹慌乱,两边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支支吾吾道,“我们只是朋友。”
宋清越了然笑笑:“好,我记住了,你们只是朋友。”
阮笙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还有一点,”宋清越又说道,“有的时候,笙笙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哪怕心里清楚,也要装着不知道。”
可是……
阮笙垂下眸,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低声嘀咕着:“他总是骗我,不说真话。”
宋清越摸摸他的肩,语气温和,安抚意味十足:“小傅在那种环境中长大,性格难免有些病态,笙笙肯定能理解的,对不对?”
阮笙手指微动,抓紧身下的洁白床单。
他知道傅元灼本来就是书中的大反派,性格本来就和常人不一样,也怪他之前想的太简单,以为傅元灼那么容易就能变好,实际上早就黑到骨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