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童宁坐在她旁边，有些不知所措。
傅可把双手也捂着脸，中间隔
层卫生纸。
她继续说：“
刚给爸打电话，他说他们在树城，但妈在海城，两人说得根本不是同个地方，就连最起码
口供都不致。”
傅可有些说不下去，她呼出口气，自己站起来：“去睡觉，晚安。”
“……晚安。”
“好，晚安。”
通话挂断，傅可把被子掀起来给自己盖点，又给傅母拨电话过去。
“妈，海城怎
样？好玩吗？”等对方接听，傅可开口就问。
傅母笑着回答：“挺好玩，现在就在游轮上。”
傅可心点点地沉下去，她吸下鼻子，语气努力做到正常：“好，那玩开心。”
傅可洗澡吹头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过会儿，她掏出手机，给自己父亲傅正钧拨通电话过去。
“嘟”七次，傅正钧才接通电话：“喂？可可啊。”
傅可张嘴喊他：“爸。”
她问：“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口肉：“饿得快你又不是不知道。”
确，昨晚去吃日料没多久，就能出去跟人大排档。
傅可愣：“也是。”
童宁把筷子放下，她叹息声：“可可，觉得在你这里蹭下去也不是办法，今晚开始看看房子，明天或许就有中介带去看房。”
傅可点挽留意思都没有：“行。”
傅可再次回到卧室，但她顺着床边滑下来，坐在地上。
她克制着自己
傅可拉过枕头，把脸埋在上面。
她缓会儿，出卧室。
童宁看见她，立马放下手机，把纸巾递过去：“可可，怎啊？”
傅可眼眶和鼻尖都很红，睫毛上还沾有眼泪。
傅可把整张纸贴在脸上，仰起头，晃晃脑袋：“爸妈离婚。”她鼻音浓重，“而还不知道什时候离。”
“跟你妈来树城玩。”
“怎啦？有什要紧事吗？”
傅可嘴角扯，她在手机这头摇下头：“没，就觉得你们行程有点紧，昨天妈才飞去海城，今天又去树城。”
傅正钧沉默两秒，尴尬地笑声，转移话题：“吃过饭吗？可可。”
“吃过。”傅可翻个身，“不打扰您，睡觉，爸。”
大学毕业之后，傅可就爱上个人住，有童宁在她反倒是有些不习惯起来，既然童宁自己都提出来要出去住，那她自然也不会客套什。
童宁：“靠！你都不装下舍不得吗？”
傅可喝点水，斜睨童宁眼：“做梦呢？”
童宁：“……”
她轻哼声，低头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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