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将林飞星的窘态尽收眼底,收敛了笑容:“驸马若是想研习书法,我教你可好?”
‘告文’,交由宫人在特定的日子焚烧了即可。
但林挽月依旧拜了,只因她想这么做,便做了。
林挽月在心中默默的说道:母后,晚辈是娴儿的驸马,我钟情于她,但是我有一件事情骗了她,希望您保佑,娴儿知道真相的一天,不要恨我。
宫婢已经将纸笔置于案上抬了过来,林挽月与李娴净了手伏案开始写‘告文’,李娴片刻便写完了,如今的形式,李娴即便有千言万语想对自己的母后说,她也绝不会写出来,于是‘告文’上只是按照格式写了一些敬谢缅怀的话语。
而林挽月不得法,写写停停,李娴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见林飞星竟将他的生平写了上去,颇像一封自荐书。
李娴先是笑笑,看着看着心中便流过一股暖流,林飞星活的真诚又简单,写的根本不像‘告文’反倒字字小心斟酌,生怕母后不同意他们的亲事一般。
林挽月终于写完了满满两页纸,放下笔偷偷看了看李娴写的,再看看自己的字汗颜不已。
未等林挽月开口,李娴说道:“驸马的字,倒是很奇特。”
李娴曾经听影子不止一次的抱怨:星字甚丑,难辨;她还想象过一个人的字究竟能丑到什么程度,把训练有素的影子逼到这般田地,后听说林飞星手不释卷苦读了两年,本想这人的字应该是练好了,没想到……
林飞星看着李娴一勾一勾的嘴角,也顾不得墨迹未干,慌忙的将‘告文’折叠,交给了宫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