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人家。”李娴礼貌的朝老人道了谢。
“哎……不用谢不用谢,小伙子,你真是好福气啊,娶了一位这么漂亮的娘子!”
听到老叟如是说,林挽月尴尬一笑,但落在老人眼里反而成了憨厚和害羞,老叟心道:定是新婚燕尔了。
给西屋通上了火墙,老妪走了出来,看到一位穿着一身农妇粗布衣衫却依旧美的像从年画里面走出来的姑娘,还有站在她身边瘦高黝黑的小伙子,于是热情的招待道:“快来,上屋里坐,晚饭马上就做好了。”
二人随着老妪进了屋里,房间里的陈设很旧,看着这样的房间林挽月自己倒是觉得无所谓的,可是她一想到身边的李娴立刻觉得无比愧疚,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了胳膊用袖子擦了擦李娴要坐的凳子,扶着李娴坐下之后才恍然发现自己这样做很不礼貌,她正想转身和老妪致歉,
“老伯,晚辈姓林名飞……,带着内人去连城投亲,行到此地,没个落脚,看这天色已晚,不知道老伯您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夫妻二人借宿一宿。”
“什么事啊,老头子?”
听到院子里有交谈声,正在做饭的老妪从屋里蹒跚的走了出来。
“路过的后生,小两口,想借宿一宿。”
老叟一边转头回答老妪的话,一边佝偻身子来到院门前给林挽月开了门:“进来吧,家里就我们老两口,你们俩今晚就住原来我儿子的那间屋子吧。”
不如我们今夜就在这里投宿了吧,再往前走,怕是今天就要露宿了。”
“飞星你决定便是。”
“好。”
林挽月将驴车赶到村子门口然后下了车,拉着缰绳牵着驴子往村子里走,走到村子最深处,林挽月将缰绳拴在老槐树上,来到了驴车边上:“娴儿,我进去问问能不能借宿一晚,你在车里稍等片刻。”
“嗯。”
“谢谢老伯!”林挽月恭恭敬敬的对老人家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到驴车里接李娴去了。
“老婆子,西屋好久没住人了,寒气重,你把火墙点上,驱驱寒气,顺便再多蒸几个馍。”
老妪应声去办,林挽月来到驴车前,掀开车帘:“娴儿,说妥了,下来吧。”
林挽月伸手小心翼翼的将李娴扶了下来。
二人走进了老夫妻的农家院儿,院子不大,种了一颗枣树,西边栓了一条大黄狗,两间屋子一间柴房,烟囱里正徐徐升起袅袅的炊烟。
林挽月来到一座院子的竹篱笆前,见院子里有一位白发老叟正坐在木桩上,扇动着手中的蒲扇纳凉。
“老伯!”
“哎?谁叫我?”
“老伯是我。”
老人家抬起头,见自己篱笆外面正站在一位黑瘦的后生,于是他从木墩上起身,来到林挽月面前:“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