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也更大。
陆黎低头,他挑了挑眉,无声道:“姜叔?”
姜宜点了点头,聊天的时候没注意到正在看笔记本的陆黎停了下来,似乎是格外注意电话里有没有提到他。
仿佛格外担心着些什么。
挂断了电话后,姜宜见陆黎停了下来合上电脑,以为陆黎处理完事情,在他怀里打了个滚,狡黠道:“你猜奶奶怎么说你?”
老人拄着拐杖嚯了一声道:“哎哟,小洋人那么能耐,老大一块地,都是他们家的啊?”
姜宜躺在床上枕在陆黎大腿上,乐得眉眼弯弯,伸手去挠陆黎的下巴。
陆黎正带着眼镜处理公务,微微一低头,就看到大腿上的姜宜乐不可支,挠着他的下巴。
陆黎最近开始变得很忙,经常带着笔记本回来加班,加班完还要写作业。
姜宜写作业的时候,陆黎在忙,姜宜在玩消消乐的时候,陆黎在开突然召开的视频会议,姜宜通过消消乐关卡的时候,陆黎好像才稍稍停了下来。
敢明目张胆地动手把枕头抢过来。
十月底,姜父打电话给姜宜,告诉姜宜,奶奶终于同意从老家到S市住一段时间。
姜宜显得很高兴,连说了几个好。
很早的时候,姜父就一直希望姜宜奶奶能够来到S市一起住,老人在身边,他们小一辈也能放心很多。
但老人在老家住惯了,不愿意去S市居住,说自己身子硬朗得很,也不愿姜父在老家请人照顾,轴得厉害。
陆黎低头牵住了他的手,莫名有点紧张,但并不显示出来,而是低声问
他们公用的书桌上堆满了厚厚的文件,一沓又一沓,每周都会换一批新的文件。
姜宜不太懂为什么陆黎会突然那么忙。
陆黎也只是跟他说希望能早点有底气。
姜宜也不太懂陆黎口中的底气指的是什么。
想到这里,枕在大腿的姜宜想可能拥有很大一块地的Arno跟他们这些人不太一样。
今年被姜父反反复复地劝,姜父又拿出了条条框框的病例,加上今天冬天来得格外早,地里的作物早早就歇息了,这才终于让老人松了口,愿意从老家到S市住一段时间。
但老人还是说在S市城里住得没有自家大院舒服,说住不惯城里,精神气都不好了。
就连如今姜父给姜宜打电话,姜宜还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老人心疼的咕哝,叨叨着说姜家面前老大一块地尽种一些草皮灌木,那么好的一块地,要是种些黄瓜茄子土豆多好,可惜极了。
姜父失笑又无奈说:“妈,那片地可不是我们家的,那片地全是我们老板的,您还记得那个叫Arno的男生吗?”
“那个金色头发的混血儿,经常跟乖乖一起回老家的男生,这片地就是他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