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过
半时，姜宜感觉到身旁人叫他声。
姜宜扭头，看到陆黎拿着张卷子，只手转着笔，整个人微微朝他倾身，跟他肩膀挨着肩膀，下颚抵在他
肩膀上，歪着头指着道题问他怎
写。
离得好近。
姜宜第
陆黎低头看眼自己手臂。
正对着姜宜这边手臂没有伤痕。
很正常。
姜宜已经是副低头认真写作业模样，修长漂亮手指握着笔，在草稿纸上行云流水地写出串又串数学式子。
完全看不出刚才目光跟他相撞后倏然躲避模样。
身旁人短袖外手臂是小麦色，不太明显青筋若隐若现蜿蜒而下，线条流畅有力，比他手臂整整大圈，贴在姜宜那截白得晃眼胳膊旁，小麦色和体型对比更加强烈。
几乎像是能轻轻松松把他整个人单手提起来。
陆黎正转着笔，有下没下地背着文言文，然后像是察觉到什样，抬起头望向姜宜。
姜宜正偏头望着他们胳膊相碰地方，神情看上去有点愣。
陆黎第反应是拉下自己短袖盖住手臂。
会碰在起。
即使碰在起姜宜也不会抬头，只会稍稍向后，边思考着题目边让出位置。
但是如今不知怎，以往看起来虽然不大，但是活动写题起来还有余地课桌莫名显得格外狭窄。
他们胳膊时不时会碰在起。
他转身给后桌递东西时候，肩膀时不时会擦着陆黎肩膀。
陆黎低头看眼手臂，然后又看眼课桌上语文书，估摸着刚才应该是姜宜在看他有没有好好背书。
他想想，便把语文课本塞到书包里。
回去宿舍再背。
说不定姜宜还会像刚才样望着他有没有好好背书。
陆黎低头从抽屉里抽出张化学试卷，开始写卷子。
他怕昨天在拳馆弄出伤被姜宜看见。
姜宜从小就不喜欢在他身上看见伤痕。
看到陆黎拉下短袖时，姜宜又下意识抬起头，两人目光在半空中撞到起。
“……”
姜宜倏地下扭过头，快得脑袋上小撮翘起来毛都来不及反应，昂然地在半空中刹个车才悠悠地荡下来。
甚至拿起课桌上水瓶时，他们手都能在碰在起——因为陆黎想要给他打热水，头也没抬就伸手拿他水瓶。
两人胳膊再次碰在起时候，手臂好像挨电样，倏然发起麻。
姜宜下意识偏头望过去。
他说不上自己为什会有那样感觉。
可能是如今他在短袖外白皙手臂变得格外敏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陆黎那截短袖刮过手臂有点痒，而后是陆黎胳膊肘跟他抵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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