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逼迫他抽离,他就越渴望越忍不住。
甚至有时候会在车上,陆黎看着姜宜在等红绿灯的间隙睡着后,他会微微上前。
他什么都不敢做,不敢留下印记,于是只敢揉捻着姜宜的脖颈上的柔软黑发。
直到感受着那缕黑发在指腹弯折缠绕,带着柔软的触感,才堪堪止住了他一点渴望,将
陆黎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但是越靠近姜宜,他就越控制不住自己。
陆黎闭上眼睛。
姜宜对他太纵容,纵容得有时连他都忘记自己的身份,不隐忍克制的话,迟早有一天他会昏了头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但对于年少人来说,硬生生隐忍克制住靠近自己喜欢的人,压抑住那些沸腾的欲望,还是太过折磨难捱。
姜宜满意了,然后打了个哈欠,声音有点含糊道:“晚安。”
电话那头的陆黎轻声道:“晚安。”
姜宜挂断电话,然后关灯调好空调,上床盖好被子闭上眼,带着点困倦睡去。
灯光明亮的拳馆,陆黎坐在长椅上,双手撑在膝盖上,他盯着手机,身后是已经被打出坑洼痕迹的沙袋。
不知怎么的,他就弯了弯唇角,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晚上十点。
姜宜坐在卧室的书桌前,他合上笔盖,揉了揉眼睛。
好一会,他望向窗外,似乎能从远处朦胧的灯光看到陆宅主宅。
姜宜拿起手机去到窗台,单手撑在窗台前,低头点着电话联系人。
夜风浮动着他柔软的黑发,他托着腮帮子,听着电话里通话前的提示音,望向了远处的朦胧灯光。
陆黎颈脖上青筋稍稍清晰地浮起,浑身的精力其实早已在拳馆发泄得差不多,闻着身旁熟悉的味道,终于有了点安心感。
好像是在沙漠中跋涉了太久的旅人,已经衣衫褴褛,渴得口唇皲裂,终于在此时此刻得到了一口水滋润喉咙。
虽然生出了更强烈的渴望,但终归是稍稍有了慰藉。
陆黎以为能够靠着这点慰藉撑一段时间。
但他不知道,到了后来那股渴望会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捱折磨,甚至是越演越烈。
陆黎把手机放进挎包,挎包隐隐约约露出校服外套的一角,外套袖口比他的手腕小了整整一圈。
晚上十一点半。
主宅偌大的卧室里,在拳馆发泄完多余精力的陆黎侧躺在床上,他侧着身子,身旁是一件小了一码的校服外套。
外套上有姜宜的味道。
闻起来很舒服。
没过多久,电话那头就接了起来,听着有些嘈杂,声音透过听筒,有点低道:“怎么了?”
姜宜严肃道:“十点了。”
“该睡觉了。”
电话那头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带着点笑意低声道:“好的。”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