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黎非凡说。
他撑着手艰难坐起来，这个简单
动作都开始难以完成。
木门吱嘎
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黎非凡抬头看去，他以为是秦宵，结果是最没有想到个人。
书奕轻。
老人牵着他往前走，黎非凡不住往身后看。
他感觉那样好像就能看见谁朝他追上来样。
但是什
也没有。
他视野里只有天边残阳，空中被风卷起枯叶飘飘荡荡又缓缓落下。
远处有火车鸣笛，像场更久不变悲歌。
他伤心得不得
。
黎非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那伤心，他摔倒无次数，然后又爬起来无数次，直到他再也跑不动路，倒在地上。
黎非凡明明什也不知道，但是他就是感觉自己被遗弃。
好像有个约定中人始终没有回来。
他难过得不能自已。
凡就被单独关起来。
他被带来时候就已经是傍晚，关他屋子有人看守。
丧失行动力他也没急着想要做什，但是半夜就开始发烧。
先是在极冷环境中待段时间，身体又被打药身体没什抵抗力，发烧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然后就又开始做梦。
这房间陈设简单，黎非凡看向门口：“你能出现在这里，秦百夜昨晚反击成功？”
“秦大哥当然不会被个小人随随便便困住。”书奕轻抬脚进来，他先是在房
黎非凡再次睁眼时候就觉得自己已经不能用身体不舒服来形容，房间里光线不好，但能从窗户看见苍冥色天幕。
夜过去，要亮。
他抬手摸上自己额头，摸到满手汗。
最重要是他感觉有眼泪顺着自己眼角落下，那瞬间对黎非凡来说是震撼。
梦中场景醒来已经有些模糊，但是那种感觉却聚集在心里久久难散。即便他以个成年人心情去回想，也觉得有些难受。
他终于忍不住捂着脸趴在地上呜呜开始哭，那个称呼在嘴边呼之欲出但是最终也没有喊出来，直到另外双赤脚走到他面前。
提着破旧口袋，头发脏乱老人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黎非凡泪眼朦胧看着他，嗫嗫喊声：“爷爷。”
“跟
走吧。”老人朝他伸出手。
黎非凡迟疑很久才伸手握上去，那对比黎非凡又看见只小到不能再小手，上面脏兮兮，手背上还有几个小窝窝。
冷汗涔涔，半梦半醒。
他梦见自己赤脚在地上跑，跑很久很久。
身后有条大狗直追他。
他跑过荒野，跑过长到看不见尽头石子公路，世界在他眼里好像被放大数倍，而他也因为过于渺小无法挣脱。
他跑到脚底出血，浑身都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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