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天的事,从烨就感到后背发凉。
那时从总这个不会看气氛的人大喇喇在饭桌上说了乔遇邀请他去宴会的事儿,然后还长吁短叹了半天老乔家这个孩子终于病好了多么多么不容易,从烨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说林倾也一起去,忍不住开口问道:‘就喊了我一个?’
‘是啊。’
女人满脸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从烨手上一抖,啪嗒一声把筷子弄掉了。
他已经听不进去他妈妈对他‘这么大人了还拿不稳筷子’的斥责声了,满心都在咆哮着乔遇你在搞什么啊,硬着头皮往旁边打从总开始说这个话题就再也没动过筷子的林倾那看去。
乔遇一下子汗都下来了。
“我不是故意、我是不知道、怎么个倒霉法啊?”
……事到如今再去纠结“要不是以为他们都失忆了她怎么会不叫林倾”这件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目前的状况就是她办宴会没有邀请林倾,并且听从烨的意思,林倾是已经知道了。
“这事儿,bao露了可不能怪我!是我妈在收到邀请之后在饭桌上说的!结果大伙儿就都听见了!”
“……诶?你们两家那时候在一起吃饭吗?”
么辩解……但我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乔遇认真地低下头,片刻后才抬起。
“这两年里发生了什么,可以和我说说吗?”
*
于是在后续的十几分钟里,乔遇都在虚心地听着怒气冲冲的从烨控诉她两年之间杳无音信突然出现又像个陌生人惹人心烦,其中都在诚恳地频频点头,以示她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才让之前感觉被冒犯而故意装不熟的从大少爷稍稍消气。
‘……乔遇?’
从烨从
“是啊,因为我妈和林阿姨已经——啊。”
从烨一下子露出糟糕了的表情捂住嘴,紧张地胡言乱语了一番想把事情带过去,但眼前的人其实是小辈里对这件事知道的最早的,乔遇在心中暗叹自己真是脑子不灵光怎么没算到这点,懊恼地点了点头。
以为自己成功把事情糊弄过去了,从烨松了口气,又担忧地皱起眉,对乔遇委婉地说道。
“……怎么说呢,林倾她当时是反应不大啦。”
“但我觉得吧,那个氛围比她当场大吵大闹还要可怕得多。”
听起来在从烨的记忆里,乔遇是消失和出现都很自我的负心汉——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因此才对她颇有微词,好在乔遇现在还有个生病了的借口,能当做正当理由糊弄过去。
“我话先说在前面。”
虽然脸上看着还余怒未消,但语气已经差不多恢复了以前二人相处时的状态,从烨皱着眉说道。
“你这次没邀请林倾来,我觉得你可能要倒霉。”
“……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