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楚喝几口汤,他就安静地陪着吴楚喝几口汤,吴楚动筷子,他就跟着吴楚动筷子,哪怕胃里翻腾着剧烈恶心,还不断往上涌,他依旧面色安静地陪着吴楚吃下去。
这是他对着吴楚求来,甚至是逼来除夕夜。
他比谁都要珍惜。
个多小时后,大厅全铜制吊灯璀璨,长桌上残羹冷炙已经被佣人收拾干净,而沈秋泽也换身干净衣服。
沈秋泽微微笑,他抬眼示意保镖松手,然后接过身后管家端来热毛巾,半跪在沙发上神情认真地替吴楚脸庞上干涸血迹。
“叫他们重新做菜。”
“吃完后们就看烟花。”
吴楚沉默,垂着眼感受到脸庞上柔软温热毛巾擦拭过触感,那擦拭力道仿佛在对待什珍贵而脆弱珍宝。
男人自己颈脖耳骨和衣领上血迹斑斑,但却像是看不到样,漆黑眸子中只专注地盯着吴楚脸庞上血迹,仿佛无法忍受面前干净男生沾染上血迹般。
沈秋泽仰着头吃力地喘口气,却笑起来,笑得额前黑发散乱,细碎发丝粘在惨白脸庞上,他盯着神情恐怖吴楚慢慢道:“这都是他自找。”
身后黑衣保镖沉默着上前将吴楚架起来,压在沈秋泽面前。
只见衣领血迹斑驳沈秋泽俯下身,他捧着吴楚脸笑笑道:“今晚除夕夜,见太多血不好。”
“们就不看。”
说罢,管家带着佣人上前,将巨大投影幕布上视频关掉,吴楚死死盯着那瞬间变为黑暗幕布,手背上青筋,bao起,他嗓音发颤道:“别关……”
那些肮脏、污秽东西交给他就可以,吴楚最好看都不要看眼。
哪怕这些血是他自己,他也无法忍受。
半个多小时后,典雅富丽大厅重新上好菜,众佣人垂首安静地侯在长桌两侧。
整个大厅除些进食轻微动静,就只剩下沈秋泽低沉嗓音,除此之外,那个胆子大到能够拎起烛台往沈秋泽脑袋上砸男生言不发。
长桌上菜肴丰富,却几乎没人动过几筷子,沈秋泽后脑勺打麻药缝针,如今麻药退去,整个人都泛着恶心,面上脸色惨白到吓人。
他被身后保镖硬生生压着,被迫仰着脸庞,整个人像是根绷得极紧弦,脸色苍白眸子却赤红。
沈秋泽眼神晦涩,他静下,指尖摩挲着吴楚下颚轻声道:“好好陪过个除夕。”
“别把逼急,吴楚。”
“不会动你,但是他就不定。”
吴楚停下挣扎,他偏头眼睛并不望向他,只动不动盯着那块幕布,喉咙剧烈地滚动几下,苍白脸庞上沾点干涸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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