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牙齿死死咬紧,直到开始有鲜血从他牙缝间溢出,右手方向远处,小堆黑色凸起吸引他注意,他以不知从哪里来力气支起身体,奋力跑向那里。
这是块块不规则条状石头堆起堆,男子将小男孩放下,喘着粗气,压榨着身体内最后力量疯狂搬动着这些石头,直到搬出个他满意空缺,他转身,脱下小男孩外衣,包裹在块和他身高差不多长度条状石头上,然后将小男孩抱到他搬起那个空缺中,又快速将石头搬回,掩盖在他身前,让他潜藏在这堆架起石堆之中。
“哥哥……”小男孩全身都在发冷,他将身体蜷缩成团,呼喊着这个他现在唯可以依靠人。
男子蹲下
光中飘到那个不愿回想起过去。
天空昏暗,风声急促,连残缺月亮也只在云朵后面露出小半,向大地施舍着惨淡光明。
“呜呜……呜呜呜呜……哥哥,妈妈和爸爸真死吗……不要……不要……”
男孩悲戚嘶哑哭声让暗淡夜色染上沉重悲凉。终于,个高大影子在急促而散乱奔跑中由远及近。这是个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少年,却已经有不逊于成人身材和双凌厉眼眸。只是此刻,他眼眸之中呈现是火般怨恨和筋疲力尽涣散。
他腰间夹着个小男孩,个看上去只有四五岁大小男孩,迎着冷风,小男孩无力凄哭着……
“不要哭……们是男子汉,只能流血,不能流泪,永远不可以流泪。”他竭力奔跑着,呼吸不知何时已经紊乱,步伐也不断出现着踉跄,呼出气息更是无比粗重。他体力早已透支,他此时奔跑状态是在用执念和信念死死坚持着。
“可是,他们杀死妈妈,杀死爸爸……”小男孩抬起那充盈着灰白色眼睛。这个夜晚,就如噩梦般将他世界整个颠覆。从来不知何为恶他在今夜亲眼目睹他母亲、父亲死在那些人手下……那时,他傻,脑袋里片空白,只有他哥哥带着他逃跑……拼命跑……
“爸爸妈妈没有死,他们去天堂,在天堂看着们……”
“天堂……”小男孩在哥哥怀中抬起头来,看向点缀着零星星辰夜空,脸上呈现着种让人心碎绝望神情:“哥哥,那也去天堂好吗……好想妈妈和爸爸……”
男子脚步停止,身体几乎虚脱他终于在剧烈喘息中跪倒在地上,汗水已经浸湿他全身上下。眼前……赫然是处断崖,处看不到底部断崖,绝他们最后逃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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