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四天，有个小鬼战战兢兢被叫进
宫殿。
谁都想在鬼王那里得到
份工作——那意味着衣食无忧，前程似锦。只是它这种没啥能力
小鬼怪，进去能做什
呢？
刚进去，就有蒙面神官问它：“听说你之前在宠物店待过？”
“对对对对啊。”小鬼诚惶诚恐，“
在那里飘过段时间，见过他们工作。”
神官满意点头，递给它把梳子，又带着它去大殿之内。
……
最近，鬼界有新传闻。
据说几天之前，鬼王宫殿里来位新神官。
时之间，百鬼纷纷八卦起来，最后致认定是鬼王抛弃火柴人，迎来新欢。
至于新欢长什样子？
他们向着石碑深深鞠躬。
——致敬万物，与无名你。
路迎酒轻声说：“在这里留会吧。”
敬闲点头。
路迎酒提着青灯。他们并肩站在长草中，听着虫鸣，看最后抹天光消失。
上坡，在老树之下有块小小石碑。
石碑很残破，看不出原本造型，也看不清写过什字，只有半截横在那里任凭风吹雨打。
在数百年前，这里是个小镇子。
第盏青灯就是在这里亮起。
当地人为感谢那些驱鬼师，立不少碑石，尚存就只有这半截。
正值夜深，殿内烛火摇曳。
只黑色毛团子蹲在大殿中间摇尾巴。
它身上毛乱七八糟，打着死结，惨不忍睹。也不知道它去哪里疯玩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给它梳毛。”神官说，给它丢
还没有鬼见过。
它们好奇得抓心挠肺。
有鬼信誓旦旦地说，新欢有三头六臂，口能吃三个鬼小孩。
也有鬼打包票，说新欢是只妩媚狐妖，不然怎能天天吹鬼王枕边风？
众说纷纭，谁也没个准话。
回去路上，路迎酒开窗，任由风吹起发梢与衣衫。
他沉默不语，良久后，看着窗外笑道：“这里景色真不错。”
“是啊，”敬闲也笑，“现在们去哪？”
路迎酒说：“先回鹭江市吧，如果你想，们还可以再去鬼界。”他慵懒地打个呵欠，“反正时间还有那多，们想去哪里都行，不是吗？”
越野车奔驰在草浪与夜色中，直到远方。
张书挽能回忆起还是太少。还有那多陌生人、那多无名英雄淹没在岁月长河中，路迎酒没办法致意。
所以，他才决定来到这里。
俯身放下花束，娇艳欲滴花朵簇拥着石碑，新生与老旧，盛放与破败，世界轮换从来如此，处湮灭必然有处蓬勃生长。
百年之前，青灯夜行。
今日石碑不言，那火依旧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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