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但们没办法教你，如何分辨真与假。”他深深地看向路迎酒，面庞千变万化，“天道否定
你
切，但这不代表，那些东西就真是幻想。”
“不过，”他笑，“你已经察觉到吧。”
“扑通、扑通、
眼看着路迎酒越走越远，他喊道：“你难道不好奇，你为什
能看见‘天道眼中世界’吗？！”
“因为有妄想症啊。”路迎酒说，“要是想，还能看到‘你眼中世界’呢。”
老头：“……”他几乎是气急败坏，“看看你周围！”
路迎酒环顾周围。
那些动物依旧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眼神幽幽，似是催促。
“是井然有序，把世界上切规划得明明白白。看见个物体，就能知道它起源与去处；看到个人，就能知道他生老病死。”路迎酒想想，“毕竟它就是法则。”
老头却摇头：“不对，你说不对。”
“哪里不对？”路迎酒笑。
老头指向周围：“你现在看到世界，才是天道所见世界。全是混乱，全是扭曲。”
路迎酒：“嗯？”
他身后。
墙顶有猴子，地上是赤蛇，孔雀在月下开屏，有着大耳朵狗趴在街头。这些死在火中动物悄无声息又回来，注视着他，凝望着他。
“你见过天道眼中世界吗？”
道声音突然响起。
蔡老头就站在街角，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老头赶上他。
这回，老头面容变得年轻英俊，完全是陌生人样子，又开口道：“这些——包括在内，都是你潜意识，在提醒你是时候回去。”
“回去哪里？”路迎酒问。
“回家。”他说，“去找你爱人，与爱你人。”
“路迎酒，还有人在等着你呢，你旅途不应该终止在此处。”
“这个世界就是从混乱中诞生。时间、空间、所有型与魂，对它来说都没有意义，所以也不必‘看见’。它只需要看见世界最原初模样，在混乱之中，窥见切真相。”
路迎酒说：“听不懂。”
老头：“……”
路迎酒又说：“得精神病，所以，默认你是想象出什人物，试图向传教，让病得更重。”他拍拍老头肩膀，“如果你不是想象出来，那你看起来比病得更糟糕，回家吃点药吧。”
老头：“……”
每过秒钟，他面庞都会改变。
年轻苍老、英俊丑陋……
像是无数人身影凝聚在他身上。
路迎酒已经习惯这些幻象，淡定地回答：“反正都是想象，想它是怎样，就是怎样。”
“那在你想象中，它是怎样？”老头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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