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叫敬闲,是我事务所的员工。”路迎酒说。
他偷偷戳了下敬闲,敬闲又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友善假笑。
“哦哦哦,你好你好。”姚苟说,“我姚苟,你叫我啥都行,一般人都叫我大狗。”
路迎酒心想,敬闲简直太知道你叫大狗了。
姚苟又开始扯皮,绘声绘色地给路迎酒描述,这些年
“你看当时的新闻报道,还是一个农民路过他家门口,看见门缝渗血,树上滴血,就连他们家跑出来的土狗都是踩了一路血脚印,从村尾一直踩到村头。他赶紧去报了警。啧啧,那场面太惨烈了。”
后面那俩大哥边吃边听,咀嚼的速度更慢了,脸色微微发白。
姚苟又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报纸,给路迎酒看。
路迎酒接过来,和敬闲头挨着头读完了报道。
大概情况和姚苟说得差不多。
生意。
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姚苟真是把那三脚猫本领继承得半点不差,并且发扬光大了父母忽悠人的精神。
路迎酒捏着一张符纸看了会,又看了眼敬闲,心想不论真假大狗,驱鬼术都菜得可以。
不过,既然姚苟这么说了……
路迎酒问:“林田村出过什么事?”
后来警方顺藤摸瓜把那群人贩子一网打尽,该判刑的判刑,该坐牢的牢底坐穿,才了结这事情。
路迎酒说:“既然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最近才想着过来?”
“唉,这不是最近村里又有传言,说女鬼回来了吗。”姚苟回答,“我就想着去看看,然后,顺便……”
他笑得脸上肥肉挤在一起,搓了搓手指,压低嗓音道:“村里的人有钱,给的价格肯定不低。怎么样,我告诉你够意思吧?有钱咱们兄弟一起赚。”
姚苟又唠嗑了一会报酬如何,美滋滋地畅想收钱后的人生,突然意识到什么,问路迎酒:“唉,你还没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呢。”
“哦是这样的,”提起这件事情,姚苟又来了精神,“好几十年前——可能是二三十年前吧,那边村子有户人家娶不起媳妇,一时没想开,突然咯噔一下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他们决定要买个女人回来给自家儿子当媳妇。”
“唉,你说这封建思想是真的害人。绝后?他们家又不是有皇位,怕啥绝后啊。”
他用手背擦了擦汗,继续说:“当时管得没那么严,还真给他们买回来了,成天看着她不让她逃跑。那姑娘也是惨,每天以泪洗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逃跑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就跳井z.sha了。”
路迎酒问:“所以,是她变成怨鬼留在村子里了?”
“差不多差不多,”姚苟眯着眼睛点头,“她跳井之后的一周后啊,那户人家一家老小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