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辞忽然拿夜明珠朝室内暗处砸去,只手接住明珠,明珠也瞬间照亮角落人全身。
“让你回宫没让你躲起来,当傻啊。”
李瀛走出来,看向他:“刚才出门,你怎知道……”
“你闻闻你自己身上。”云清辞道:“你这是把香灰倒身上是吗?”
李瀛身上味道他确熟悉,但云清辞没有习武,五感远没有那敏锐,这次能下子把李瀛揪出来,是因为他身上那股熟悉味道变浓。
云清辞脚从他腿路往上,停在胸前,脚趾左右摆动,问:“你哪儿错?”
李瀛握住那只不安分脚,黑色外袍交领已被那脚拨得松散,露出苍白皮肤与锁骨,云清辞抬高下巴去看,只见天子极煞风景地抬手,将领口重新拉拢。
云清辞重重在他胸口踹脚。
李瀛拉领口只是随手,并未留意到他不悦,他顺从地开口:“那本是分内之事,不该因此生气。”
“你好无趣。”云清辞把脚缩回来,随手把自己夜明珠抱起,道:“离远点。”
李瀛握紧他手,道:“对不起。”
“他就是担心你欺负,再把甩下床什。”
云清辞故意说,观察着他神情,李瀛呼吸沉重,哑声道:“以后,再也不会。”
“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云清辞把脚收到床上,道:“给你下药,逼着你那什,你发脾气,情理之中。”
“……”李瀛好艰难才找到声音:“这不是你错。”
李瀛言不发地把明珠送回他面前,云清辞瞪他会儿,然后接回来放进黑布兜里,直接往里面挪挪,道:“坐下。”
李瀛依言坐下。
云清辞又说:“躺下。”
李瀛看他,被踢脚,这才沉默地躺下。
刚躺好
黑布袋打开个口子,夜明珠光辉流泻而出,照在他精致无暇脸上,李瀛安静地挪远些,疼痛顿如附骨之疽席卷而来。
他看着云清辞,后者正捧着明珠来回把玩,沐浴着明珠光辉,神色慵懒而散漫,像无辜稚子,又像为恶而不自知妖孽。
“盯着干什?”云清辞说:“你要没事儿就回宫去吧,也快睡。”
李瀛站起来,须臾道:“好。”
半刻钟后。
“是错!”云清辞用力说:“要是没兴趣时候,你逼迫,也定会发脾气。”
李瀛抿唇,眼珠湿润。
这是怎样个泫然欲泣见犹怜表情啊。
云清辞心里高兴坏,他把手抽回来,用脚蹬着李瀛,道:“你别光看,出个主意,下回父亲再拿你伤事情说,怎帮你说话?”
“不必多说,本就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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