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纠结着,那边就有人呈来个盒子:“君后让送来,说给陛下。”
难道君后已经知道陛下昏迷事?!
柳自如心中喜,接过来便回到桌边,想着若是奇珍异药,便尽快熬去,给陛下服下定能恢复过来。
盒子被打开,柳自如心中咯噔下。
和离书。
备车人问他:“回家探亲,不准备仪驾?”
“不需要。”云清辞笑下,那备车之人微微愣,见他脸温良干净,恍惚还以为回到第年帝后大婚时候。
在他发现李瀛重生之后,后者便不再限制他出宫,这大大便利云清辞,不需要等到对方同意再行离开。
车辙碾过积雪,缓缓行出禁城东门。
云清辞闭下眼睛,重重地吸口气,将身后琐事皆数抛下。
两人齐齐吃惊:“君后……”
“日后便不再是君后。”云清辞语气平静,道:“你二人是用惯,若是随离开,日后月例还与宫中样,若是不与离开,那便让柳先生给你们在宫里安排个活计。”
金欢和银喜对视眼,齐齐跪下去:“奴才愿追随君后。”
云清辞跋扈是跋扈,但对身边人却并不苛刻,只要没大错,睁只眼闭只眼便过去。
事实上,在刚进宫时候,他名声还是很好,和天子琴瑟和鸣,对下人也是温和宽待。
君后送来和离书。
也许是不想声张,他并未大张旗鼓,而是用盒子藏着,给彼此留最后体面。
柳自如合上盖子。
云清辞回到家时候,府中正是热热闹闹,云清辞抓住人问才知道,逢年过节是有人来相府,拿堆画卷要与几个哥哥说媒。
他忍俊不禁,没有掺和这个热闹,自行回偏僻小院。距离他上次回来没过多久,小院只需要稍作打
李瀛,江湖不见。
李瀛正在昏迷不醒,太医诊脉说是郁结于心,还有头风症似有越来越严重趋势,长此以往,只怕精神会出现错乱。
他开药,又为天子扎针,嘱咐不可再行刺激,柳自如连连点头。
暗道此事要与君后说下,陛下身有异样,他应当会心软些。
又想起天子昏迷前特别嘱咐,不要再去麻烦君后。
因为前世对他影响过深,云清辞几乎都快忘记,自己在与李瀛刚成婚时候是什样子。
他也不是,开始就偏激张狂惹人厌恶惧怕。
但已经不重要。
云清辞宽下凤袍,换上件夹棉白衣,坐在桌案边提笔写封和离书,命人送去江山殿之后,又让金欢银喜仔细将朝阳宫打扫干净,然后让人准备马车。
小年夜,他准备回家与父兄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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