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看,你为何要想着废后?”
“……”
“说。”云清辞再踢他,李瀛睫毛抖抖,道:“阿辞,太凶。”
“你说什?”
李瀛外袍被扒掉,露出里头
“是。”云清辞说:“躺好,你身上都是酒,得把衣服脱。”
李瀛额头又尖锐地抽痛几下,他冷汗淋漓地喘口气,还是听话地躺平,他看上去很疲倦,又似乎带着点眷恋,拿眼睛瞬不瞬地望着云清辞。
后者坐到他身上,边为他宽衣边道:“问你,你是不是真想过废后。”
“是。”
这应该是实话。
岂不是说,李瀛清楚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也在乎他喜怒。
李瀛在乎他。
那他为什要把他赶出宫,为什要骗走他青司,为什任由银喜与金欢被杀,为什要将相府满门下狱,为什任由他走到择地自戕地步?
他是从什时候,连喝醉时候都会骗人。
云清辞放下茶盅,起身走过来,他轻轻摆手,柳自如就立刻意会,招呼金欢与银喜起离开。
沉闷:“不会。”
云清辞抿口热腾腾果茶,抬眼看过去,柳自如脸为难地看向他,道:“君后您看……”
“你们两个上去按住他。”他吩咐金欢银喜。
这两个孩子大点儿也才十七,银喜更是十五都没到,听到他这话,都有些紧张,云清辞横过去眼:“去啊。”
两个人只能上前去按李瀛,李瀛头痛到极致,察觉有人靠近便蓦然挥袖,两个太监齐齐落地,银喜摔得龇牙咧嘴。
云清辞没有生气,这都在他意料之中,他冷冷道:“起来。”
李瀛听话地坐起来,还是看着云清辞。
“看干什?”
李瀛低下头,被他踢下:“说啊。”
“……阿辞,好看。”
云清辞坐在床沿,开口喊他:“李瀛。”
李瀛背对着他,低低地喘息,仿佛在忍受极大痛苦。
云清辞爬上床,用力拽他下,没弄动,于是拿脚踢他:“李瀛!”
熟悉声音穿透黑暗而来,将痛感冲散,李瀛终于抬起头,迷茫又殷切地望向他。
“阿辞……”
柳自如暗道好险没,他看着在床上疼蜷缩男人,忍不住道:“陛下,您到底想干什啊。”
“不许碰朕。”李瀛疼得呻·吟,嗓音又低又哑:“君后,会生气。”
云清辞正好吃掉茶盅里块苹果,他抬眼看向床上男人,有那几息时间里,他怀疑李瀛是不是根本没醉。
可是如果没醉,在他已经和李瀛都坦白,李瀛也默许他可以随意和伶人玩乐情况下,有必要刻意演这回?
可如果他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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