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瀛看眼,头又是阵尖锐地疼,他飞速折起,云清辞立刻道:“你干什,不要折,待会儿皱看
“你真,那想要?”
其实也没那想要,但他早就习惯抬头就能看到鎏金栖凤楼灯笼,描金屋檐富丽堂皇,如今直瞧不见,心里总觉得少点什,当然最重要是那个楼所代表意义。
鎏金栖凤楼是为他人所建,这是泼天荣宠,往那儿立,谁敢小瞧他云家。
更别提站在楼上就可以看到小时候和母亲起居住城郊别院,云清辞极其喜欢那栋楼,否则也不会选择那个地方跳下去。
前世李瀛因为撵他出宫,而害他名誉扫地,不得不建这栋楼向世人宣示他依旧还是最得宠君后。虽说今生李瀛为他行法驾,但那也不过是口口相传罢,可楼却是实打实、持续宣告。
到底没忍住问:“你今日,为何去前朝冷宫?”
“……你不是说,想建楼?”
“那你不是说不建吗?”
李瀛看他会儿,“你为何想要那楼?”
“觉得你欠。”云清辞说:“把骗进宫来,什都没得到,还不许要栋楼?”
云清辞,无限希冀蜂拥而出。却见到对方嘴角挑,眉梢又染上恶意:“这样说,陛下会单方面对厢情愿?”
他又在作弄他。
但这才是云清辞,只要他曾经付出过,就定会想要得到回报,哪怕不是回报这个,也要让他回报那个。
李瀛没有说话。
他低头,仔细将云清辞脚放进被子里,后者懒懒收脚,暗道什为他发疯,狗皇帝,嘴里没句实话。
云清辞也是要面子、虚荣人。
他继续背对着李瀛,说:“嗯。”
“好。”李瀛松口:“明日,让工部打图样。”
“有图。”云清辞生怕他反悔,个翻身从床榻跳下来,赤脚冲到桌前拿过张图纸,又蹬蹬跑回来递给他,道:“你看,怎样,画,不错吧?”
“……”这分明少不人家工部功劳。
“没骗过……”
“你又来。”云清辞打断他,瞪着他道:“你是不是想说你身不由己?就要栋楼罢,爱给不给。”
他把脑袋蒙起来,又伸出来,挖苦他:“抠门精。”
李瀛:“……”
他看着云清辞缩回去,然后背对着他,拿脚使劲蹬下被子。
他没有追问刚才问题,便又恢复和睦友善,随口道:“都快上朝,你要不要再休息下?”
“你呢?”
“当然要睡,这冷天,能睡到日上三竿。”
云清辞卷起被子躺下去,看到李瀛给他掖掖被角。
不禁又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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