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主动亲近,毫无疑问让他轻松很多。云清夙不敢说父亲让他接近云清辞其实有些别目,他希望他们这些做哥哥能够在云清辞终于卸下心防时候鼓作气,让云清辞感受到他们才是最亲人。
然后……劝他跟李瀛和离。
云清夙心里其实有些不愿,当年母亲去世后,云清辞就彻底跟云家断绝关系,如今在人家那里受委屈倒是知道回来找爹爹哥哥,早干嘛去?
他在椅子上扭扭,目光落在幼弟开心脸上,琢磨话带到就差不多,撤吧。
云清辞眼睁睁看着他绕过来,不知是耐不住好奇,还是在找话题,问:“你捣它干什?”
清辞气到时候会掀翻桌案,柳自如还能开口安抚,但现在静水流深,表面看不出半分波澜,倒是叫他无从下手。
“先生是不是觉得朕疯?”
“……没有。”
李瀛诡异地笑几声,垂眸道:“朕就是疯。”
柳自如不敢接口,但他清楚李瀛此刻最想要什,熟练地转移话题:“这几日盛雪,之后便是冰嬉节,接下来几天都会非常热闹,陛下要不要陪君后起去沧澜湖逛逛?臣记得君后以前很是喜欢。”
“做颜料。”云清辞认真解释:“这个花汁很正,可以用在陶瓷上,控制好温度,烧出来颜色很鲜艳。”
“怎突然想到弄这个?”
因为他总是黏着李瀛,李瀛为让他不那黏人,给他找很多先生,想分散他时间和注意力,云清辞为哄他开心,就什都学点儿,他前世还烧出来件极品釉彩,高高兴兴地拿去给李瀛看他学习成果,那天李瀛正好从议事厅回来,因为边疆战事吃紧而分外不悦,见他就烦,顺手给他摔。
教云清辞烧瓷老师傅听说后气大病场,直喊,bao殄天物。
云清辞眉目微寒,又重新扬起笑容,道:“可以卖钱,而且
“冰嬉节?”相府,云清辞边把艳红梅花花瓣在臼里捣烂,边意外抬眼,疑惑道:“四哥哥要跟起去?”
“父亲说你整日闷在家里,不利于休养。”云清夙在他对面坐下,随手捏过盘中点心塞进嘴里,道:“本来是要让二哥陪你,但刑部事儿忙,就让带你去。”
云清萧是刑部侍郎,司掌刑狱,大部分时间都是案件缠身,而三哥云清玦身为护城司西营副统领,每天也要去军营点卯,剩下,就是在巡逻司混个队长职位云清夙。
云清辞眼睛亮起来,高兴道:“好呀。”
云清辞这几天除每天跟家里人起吃饭,并没有太过亲近,大部分时间还是自己呆在家里,他前世很独,时半会儿还有些无法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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