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刁难你,”姜夭倚著书案,好整以暇地凝视眼前人,“算来,后日是该替你办一场接风洗尘的宴席。听闻你在外也学了些武功,到时候,可方便与我切磋一番?”
姜夭的眸底似冰窟般不带任何情感,“这个条件,想来不过分吧?”
无需多加思考,凭对姜夭多年的了解,姜姝也能轻易猜及其中有套。既是姜夭所设,想必该是一场鸿门宴。
尽管如此,姜姝却是淡然一笑,答应得轻松:“无妨,夭姐姐的条件,我同意了。”
“今日之约我记住了。”姜夭的红唇微扬,似笑非笑的弧度,反倒令人不
姜姝放低了姿态,却不见半点愠意,反倒心甘情愿,“是,我有求于姐姐。”
姜夭:“你所求为何?”
谈及那人,姜姝的嗓音也轻了,“我想向夭姐姐求一个人。”
“何人?”姜夭眯着狭长的眼眸若有所思,究竟怎样的人,才能令姜姝心甘情愿地为之低头。
“被姐姐邀请而暂居于亲王府的那位病美人。”姜姝说得毫不犹豫,“我只求她。”
姐不觉得我是来与你叙旧的?”
“姜姝,你我既不是初次相识,你是什么人我难道不清楚?”姜夭低嗤,“又何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姜姝走近了姜夭,模样甚是无害,“夭姐姐莫不是对我有误解?”
“误解什么,”姜夭的嗓音极凉,“你与我之间的明争暗斗何曾少过?”
“可夭姐姐从未输过,不是吗?”姜姝敛眸,状似陷入回忆,笑颜也似染上了一层冷意,“什么都是姐姐的。”
“我若是不愿答应呢?”姜夭阴郁的脸庞带着轻蔑,“我手下的人,凭什么要我让于你?”
便如同于琴曲一般,《凤求凰》是独属于她的,先生也是她的。即便那病美人远不及先生,但姜姝究竟求不求得到,也该自己说了算。
得到姜夭的拒绝,姜姝并无意外。姜姝未选择放弃,而试图进一步与姜夭交流,“夭姐姐若是有何条件,也可尽管提出,我愿意以其作为交换。”
“此话当真?”姜夭闻言,幽深的眼眸闪过一缕意味深长的暗光。
姜姝侃然正色,“那是自然。”
“你只是来和我说这些?”姜夭不为所动,神色一如既往的古井不波,毫无继续听下去的兴趣。
“不,”姜姝摇头,眼眸透亮,“我这次找夭姐姐,是有求于你。”
姜夭仿佛听了什么惊为天人的笑话般,她侧目,冷冽的嗓音带着戏谑:“有求于我?”
姜夭与姜姝自小就冤家路窄,谁也没看顺眼过谁。二人互不相容,明里暗里的使绊子。便无论姜姝输得如何惨,姜夭也从未于姜姝身上,得到“求”这个字眼。
姜姝朝自己示弱,如今倒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