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夭陡然道:“跪下。”嗓音比寒风还要更为冷森。
陆酥秋蹙眉,虽不清楚自己所作所为有哪惹得姜夭不悦,却也没有选择去违抗姜夭话。她跪在地,隐忍着风寒所致头疼,身子发抖。
姜夭这回似乎是注意到陆酥秋,她用余光瞥及眼,很快便又挪开。眼前人摇摇欲坠,似乎是真如传闻那般身体孱弱。
屋内气氛死寂。
陆酥秋意识在短暂清晰后,又逐渐陷入昏沉,迷糊得比先前更甚。却因姜夭未允许,而不得不保持着跪地姿势,迟迟不得起身。
除此之外,姜夭便再无下文。
似乎……不像是认出陆酥秋?
陆酥秋揉着额角,试图令自己因疲乏而迟钝不少思绪能清晰起来。这屋内熄灯,虽没屏风,但自己终归还戴着面纱,姜夭许是因此,未能看清她面貌。
亦或者,姜夭根本不愿多瞥她眼。
无论哪种情况,都属不幸之中万幸。
风寒药,送至陆酥秋居所。
侍女将药端来,陆酥秋仅瞥眼那药,便将其全倒掉。
苦东西,她宁愿多烧上几日,也不会愿意去碰。
姜夭传她抚琴时日,虽未有规律,却也都不约而同会间隔数日。她今日才被姜夭唤去抚琴,想必近来几日,姜夭是不会再来找她。
抱着如此心理,陆酥秋也无后顾之忧。
衣着单薄,陆酥秋身子似坠入冰窖般。
在陆酥秋摇摇欲坠之际,姜夭凑近她,随之而来还有阵浅淡酒味。
“磨蹭什,”姜夭催促道:“本郡主没有太长耐心。”她气势阴沉,令人不敢去质疑她所言真假。
陆酥秋不便以现在身份去招惹姜夭。她披上件狐裘,便匆忙坐到古筝旁,借着清幽月光,白皙手拨弄琴弦。她未敢点灯,唯恐姜夭会觉察什端倪。
门扉大敞,凛冽风刮至屋内,让陆酥秋烧到昏沉意识清晰些。她昨日才为姜夭弹过《凤求凰》,怎才不过日,姜夭便又来寻她?
曲毕,陆酥秋弹完整整首《凤求凰》,也不见姜夭叫停。这才令陆酥秋后知后觉,今夜姜夭不似往日,有些古怪。
琴音消散于屋内,漆黑屋子仅剩寒风呼啸声。
谁知,隔天晚上,陆酥秋已熄灯准备就寝时,门却被“咔”推开。
这时候会来找她,且能连门也不敲,径直而入。整个亲王府,只有人。
来者是谁,不言而喻。
陆酥秋心头紧,有刹那功夫,她下意识直觉自己马甲可能藏不住。
漆黑屋内,传来姜夭不容置疑命令声,“本郡主要听琴曲。”这便是不管不顾,威胁陆酥秋现在去替姜夭弹琴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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