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悟神情始终平静,不见半分波澜,他问殷无执:“你怎看。”
殷无执当即下跪,毫不犹豫道:“臣只想留在陛下身边。”
定南王妃看向他,眼中溢出火焰,道:“你不许再任性。”
“孩儿心悦陛下。”殷无执说:“只要能跟陛下在起,孩儿不介意名声,也不介意绝子,孩儿不会娶妻。”陛下就是他妻。
但这种话,他不敢说。
定南王妃这次懂。
姜悟自己走路出现,还是出现在殷无执院子里,确算是个惊喜。
“母亲,您先去忙吧。”殷无执对她说,定南王妃看眼他苍白脸,神色复杂,忽然转向姜悟,道:“陛下方才应当已经听到,殷戍已经老大不小,殷家仅有他条香火,还望陛下见怜,许他娶妻。”
定南王妃直接跪下去,道:“陛下,看在殷正为您出生入死份儿上,好歹给他留条香火吧。”
殷无执猝不及防,瞳孔微缩:“母亲……”
情绪,只静静望着他。
“要说。”定南王妃没在窗边,看不到他,继续对殷无执道:“你还是赶紧找个姑娘成亲,至少还能传宗接……”
“母亲!”殷无执打断她,道:“别说。”
定南王妃终于探头,视角穿过窗户看到慢悠悠晃荡天子。
她脸色白,很快又是沉。
姜悟很认真地想想,因为太累,他开口道:“殷无执,去给朕搬个凳子。”
殷无执道指令个动作,定南王妃气眼泪花子都冒出来,却闻姜悟道:“你可听到殷无执说话,他根本不在乎传宗接代,也不在乎被历史
“让她说。”姜悟站在殷无执旁边,语气淡淡,道:“定南王妃可是对朕不满。”
定南王妃直截当:“自然不满。”
“殷戍打小习武,生在南疆长在南疆,他保家卫国出生入死,身上不知有多少伤疤是为夏国百姓而留。堂堂鹰军少将,如今却被禁锢于皇宫,受尽鄙夷与白眼,陛下,您不常出宫,便可以当做没有看到,没有听到,可不行,他是儿子,不能眼睁睁看着外人那样评论他,不想等到千年之后,大家都对他指指点点,说他只是个以色侍人佞臣!”
“所以呢。”
“所以。”定南王妃道:“请陛下看在殷正,也看在守卫夏国另块土地常家份儿上,让殷戍回家,准他娶妻,生子,过好本该属于他生活。”
殷无执已经起身朝外走来,他伸手扶住天子,道:“陛下,怎个人过来。”
“外面。”
定南王妃皱皱眉,她没听懂姜悟话。
但殷无执懂,他边拉着姜悟往屋里走,边问:“为何把人都放在外面?”
“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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