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执直接拿过去，抽掉吸管，撕开封口。
姜悟刚准备张嘴。
殷无执直接仰头，咕噜噜把剩下
牛奶全灌
下去。
舔嘴唇。
挑眉道：“惯得你。”
“自己喝。”
姜悟闭上嘴巴。
殷无执终究是手翻书，手拿起奶瓶喂到他嘴里：“快喝，待会儿老师要来。”
姜悟吸口，道：“烫。”
殷无执头也不抬地说：“把吸管拿掉，封口揭开，会凉得快些。”
……还没有殷无执给他穿衣服。
这
想时候，正好抬眼，就看到殷无执背着书包走进来。
他剪短发，人又高，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
姜悟：“。”
殷无执看他眼，直接在他身边坐下，皱眉道：“又没睡好？”
时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只好重新拿糖果皮包好，塞进他手里说：“那你想吃时候再吃。”
也许是因为老师夸姜悟是小天才缘故，殷无执为比过他，于是开始努力起来。
姜悟在幼儿园瘫时候，他在写写画画。姜悟在家里瘫时候，他在背诗算数。姜悟被爸妈抱着去郊外瘫时候，他报个儿童武术班。
没过几年，姜悟耳边就回荡起父母唉声叹气声音：“你看殷家那孩子，多有优秀，多努力，姜悟，你也得打起精神来啊。”
姜悟：“。”
“。”
十来年，他早该习惯，殷皇后已经不再是殷皇后。
悲伤，难抑。
姜悟：“。”
前男友越来越过分。
居然让他自己撕奶瓶封口。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样做有多累。
姜悟决定不喝。
“。”
“
看你也只有放假时候才能精神。”殷无执从书包里取出牛奶递给他，道：“喏，给你打电话不接你，你妈让给你带，早饭是不是还没吃。”
姜悟：“。”
殷无执瞪他眼，伸手把吸管插进去，重新放在他面前，道：“还热着，快喝。”
“啊——”
他已经想开通会员直通结局：去死。
他慢悠悠地晃回自己房间，打开本子。
又记殷无执笔：卷。
到初中时候，他们已经可以自己去上学。尽管姜悟依旧习惯被车接车送，他打着哈欠晃进教室，直接往桌子上瘫。
十来年做人生涯让他深深意识到现代人有多不容易，他们比古代皇帝可累多。至少姜悟在古代可以睡到日上三竿，现在却要每天早起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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