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执慢慢也把脸放在桌子上,与他对视,道:“是因为有。”
“嗯。”
“真,不会觉得坏,不会觉得,都过那久,还是不肯放下……”
那些年里,所有人都在劝他放下,他生中听到最多两个字就是放下。
“每个人有每个人情绪,没有人比你更懂你自己感受,你恨定是因为你需要恨,你若不需要时候,自己就会放下。”
他吞下去,嘴巴随意在软垫边缘蹭蹭,继续用那不紧不慢地声音说:“你应该留人在接应府观察,有消息。”
殷无执言简意赅:“他们发生过几次争执,听说姚姬最近日日以泪洗面。”
“她有没有来找过朕。”
殷无执顿顿,姜悟眨眼,道:“应该会来,她很擅长这个,她与赵澄其实也没有太多感情,应该会觉得朕只是时冲动。”
“是。”殷无执眸中溢出讥讽:“没有让她见你。”
们谈什。”
他从来不认真听朝,而是每天要求殷无执做课代表为他总结,若是换做旁人,日日这样可能早就厌烦,但殷无执却是耐心十足。
“商议赵国来使之时,找谁去接应比较合适。”
“找谁去?”
殷无执把他放在书桌后面,命人端上水果糕点等物放在旁,然后在他身边坐下,道:“去。”
“若你开口,可以放下。”
“为何要放下。”姜悟说:“你有能力可以靠自
“哦。”姜悟说:“啊——”
殷无执再喂他块瓜,姜悟口中汁水横流,轻轻吸溜下,忽闻他问:“会觉得很坏。”
“不。”姜悟没有疑惑他为何会有此问,殷无执问,他便这答:“你想做什都可以。”
殷无执望向他:“你飘荡多年无欲无求,以为你会觉得过于极端,或者,劝放下仇恨。”
“你若不极端,岂会有朕如今。”姜悟扯住他衣角,道:“虽然活着没什意思,可西瓜很甜,喜欢这个夏天。”
姜悟把侧脸放在桌子上。
旁人趴桌总喜欢把手臂压在脑袋下,他是连抬个手都懒得,贴着桌子脸被压得变形,偏头讲话时候,声音也有些瓮声瓮气:“殷无执,你还在恨他们。”
殷无执把他脸托起来,在下面垫软垫,道:“此话怎讲。”
姜悟说:“赵澄自幼失去母亲,必然对母亲充满憧憬,但那始终都只是来自他想象,母子二人其实没有什感情。可如今你把他与枯银强留夏国,他受尽羞辱与欺凌,日子不会好过,只要想到这切都是那个所谓母亲带来,长此以往,定会产生嫌隙。”
殷无执平静地翻着折子,并给他喂口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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