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人给自己拿
衣服，把
身
湿漉漉换下，这才过来继续伺候姜悟。
重新离开暖阁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
太极殿点上灯，等待许久姚太后脸色冰冷，谷晏被问完话便站在旁，整个殿内静可怕。
殷无执拍着他脸，见叫着不应，便伸手捏住他鼻子，深吸口气，嘴还没贴上姜悟嘴，口水就对着他脸喷上来。
又呛水。
好痛苦。
姜悟重重咳几声，脸死相地靠在殷无执身上。
殷无执什
时候才愿意杀他，他什时候才能够解脱。
“转下。”
殷无执手压住衣服下摆，半晌，才起身走过来，把飘在水面丧批调个头。
丧批又次自然地挥动手臂，脑袋很快抵到另外头：“转。”
殷无执抿唇，走到对面池畔，将他再调个头。
丧批漂动时，手臂和双腿都会轻轻地摆动，殷无执蹲着地方，刚好可以看到他自然分开下肢缝隙。
出手阻止，丧批已经伸展开手脚，在水面上躺平。
他肚皮朝天地浮在水面上，修长四肢安详地舒展着，长发像水藻铺散在下方，随着水波微微晃动着。
雾气氤氲中，犹如海上玉鲛，夺人心魂。
殷无执眼神像是黏胶，从他微微熏红脸颊，缓慢而费力地滑动，直到自然翘起足尖。
艰难地别开脸。
曾经遥远时间里，他分明就是那样自由地漂浮着，可如今他只是想再次拥有那样简单快乐，却要付出这样大代价。
丧批好想死。
殷无执放下心来，手指拨开他黏在额头长发，低声道：“没事。”
丧批点都没有劫后余生喜悦，满脸都写满颓废与绝望。
殷无执摸摸他微凉肩膀，重新拿瓢舀水浇在他身上，然后将人抱出水池，先命人拿来毯子把他裹住，柔声道：“好，别怕，放松下。”
他静静盯着，等到丧批再次撞头，才走过去，蹲在另边池畔，任由丧批在同样视角下，点点远去。
如此这般来回几次，姜悟逐渐开始呼吸困难，破功下沉，热水在瞬间压满他鼻腔。
依旧蹲在对面保持某视角殷无执：“？”
缝隙下沉到看不到位置，他才豁然回神，跃入水，将人捞起来。
“陛下，陛下？”
丧批轻轻动下。
素白手像是翅膀样摆动，整个人开始无声地上移。
暖池不小，但也并不足够大，这动，丧批脑袋就撞下池壁。
因为呼吸很稳，并未直接落水，只是脑袋顶着池壁感觉显然不好受，他开口：“殷无执。”
殷无执克制地转过来，板脸道：“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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