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容换上那身衣裳,决定不再随意与昏君作对,道:“午膳已用过,陛下仇也报过,是否可以听臣汇报朝事?”
姜悟还在等他对衣服提出意见,乍闻此言,心中顿时阵抗拒,也顾不得继续欺负他:“你处理便可,不必跟朕汇报。”
“陛下在承德殿可不是这说。”
“朕相信你。”
殷无执神色凝重。
殷无执外袍被抽烂,染血迹,无法再穿。
齐瀚渺重新为他找来衣裳,姜悟扫眼,却道:“换。”
齐瀚渺柔声道:“其余怕是不适合。”
“换。”
“……”齐瀚渺默默去换,这次拿来三套不同颜色。
两个太监又把他抬近些,殷无执眉心微微抽下,看着他目光隐隐染上几分狼样狠厉。
姜悟透亮、无机眼眸瞬不瞬地与他对视,清澈如初生婴儿,又淡泊像丝毫未将他看在眼里。
“还好,伤不是特别严重。”谷晏道:“擦些药,养上几日,就会结痂。”
这伤势对于殷无执来说确不重,却足够让他看清楚昏君有多喜怒无常。
如果说今日大殿上是在说明对他器重与宠爱,颗青豆则让他看透天子无情与无意,他不是喜欢,而是玩弄。
过去看。
正要宽衣殷无执看到他,便立刻停下动作,目光冰寒:“陛下还有何事要交代?”
“朕要看你脱衣裳。”
殷无执神色阴郁不定。
谷晏见状,只好来哄姜悟:“陛下,世子殿下伤很重,万污陛下眼……”
毫无疑问,这定是捧杀。
方才才因为那点小事对他下过毒手,殷无执不可能轻易相信昏君会把朝堂大事交给自己。
“臣无法决定。”殷无执去拿自己记录纸张,
姜悟道:“中间那个。”
殷无执:“。”
中间是粉白色。
“穿上。”
罢,衣裳又不分男女,穿就穿。
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轻易捧到顶端,再随意摔向地心。
做为人类来说,殷无执这具躯壳确足够出色,姜悟将魔掌伸向他胸前,再次被他握住手腕。
这次,殷无执没有刻意弄疼他,只是单纯地桎梏着:“臣在疗伤。”
谷晏迅速为殷无执上药,也许是为躲开姜悟,殷无执自己下床取过纱布,道:“有劳太医,其余自己来就好。”
谷晏颌首,没有多留。
“闭嘴。”姜悟慢吞吞地说:“快把他衣裳扒,给朕看。”
“又不是姑娘家。”谷晏说服不天子,只好来劝殷无执:“何必扭捏。”
殷无执:“……”
姜悟成功看到他身体,骨骼均匀,肌肉蓬勃。
“朕要近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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