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宴只好道:“臣逾越,请陛下稍作忍耐。”
既然要示范,那必然要解说,他认真教导殷无执:“先这样,将药油倒在掌
他也是上个月才被派来伺候天子,也许因他行医之人见怪不怪,这伤在旁人眼中不算什,可眼前毕竟是天子之尊,娇贵点也是正常。
齐瀚渺听他说,顿时愁眉不展:“太医妙手,看看能不能将其去,陛下这样,实在叫人心疼。”
“时半会儿怎好去除。”这说,谷宴再来看那伤,顿时觉得确还挺严重,放在天子洁白腕子上,实在是严重影响观瞻,他道:“先擦些化瘀药油,慢慢来吧。”
他诊平安脉,确定天子没有其他症状,才从随身药箱里取出个小瓷瓶,嘱咐道:“此药油日次,揉在伤处,想七日后应能痊愈。”
他刻意说长时间,毕竟天子身娇肉贵,与寻常百姓不同,其他人也就三五日,哦不,其他人无需费此周章,自愈即可。
等待对方回来期间,姜悟开始昏昏欲睡,游魂做太久,他对时间没什概念,只隐隐觉得殷无执好像是去过于久。
快要睡着时候,外头才终于传来动静,殷无执对他道:“谷太医来。”
姜悟耷拉着眼皮,心知殷无执定是不愿应付自己,才故意借着拿药油空隙去请太医,但他这会儿正在犯困,便也懒得与对方计较。
谷晏行礼后走上前来,问询道:“陛下哪里伤,可否给臣瞧瞧?”
“手。”
沐浴完毕昏君身上散发着皂角香味,混合着淡淡水汽,闻上去有些清新,像极雨后。
婢女们挑起宫灯,殷无执抱着昏君,沿着回廊走回太极殿。
遵循姜悟指示,殷无执把他安放在龙榻上,又拉过被子给他盖在胸口。
也许是因为刚刚泡完汤,身体处于完全放松状态,这会儿昏君看上去有些无害。
“殷爱卿。”
抬手示意殷无执,后者却道:“太医并代劳吧。”
谷宴神情微顿。
姜悟懒懒道:“谷爱卿。”
“臣在。”
“他不会,你给示范下。”
昏君懒得出奇,嘴里哼唧,手却半分未动,谷晏只能亲自拉开被子,把他手拿出来。
方才在外面,齐瀚渺已经告诉他,姜悟身上磕块,殷无执在旁边轻描淡写地加句:“很严重。”
这会儿,看着上面淤青,谷晏下意识来看殷无执,用眼神:“?”
殷无执脸色未变,对他点点头:“是这处。”
谷宴:“……是挺严重。”
殷无执收回上面那句话。
“你去取药油来,给朕揉揉手。”
“臣不会。”
“学。”
殷无执去寻齐瀚渺拿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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