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两个有仇,但他还真没有丧尽天良到要取个有孕人鱼性命,或者对有孕人鱼做出什报复行为。甚至江封就算之前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孩子不是他,他都不会把江封赶出基地。楚家家大业大,养个有孕人鱼根本不在话下。
明明是江封直在作死,想尽切办法惹他生气,结果现在说不得骂不得却是他。
他不回答衣服能不能干洗问题,江封也不着急,重新把衣服又围成个小圈。见对方作势又要拔鳞片,楚钦宇上前,把按住江封手,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你这围成圈衣服,是怎回事。”
“这个啊,”江封停下手上动作,环视着周围衣服,“是种仪式,待在衣服围成圈里拔鳞片,可以起到诅咒个人倒霉,拔越多,效果越明显,诅咒对象……就是衣服所有者。”
楚钦宇嘴角抽搐,“是,这种仪式,怎没听说过?”
头已经过,大众也普遍觉得高价购入人鱼鳞片作为收藏,是吃饱撑没事干,但这并不妨碍有钱人愿意为人鱼鳞片掏钱。
江封口中识货意味着什,便不言而喻。
如果这鳞片,是江封出海弄到,还不会怎样。但江封身份经不起查验,稍微调查下就能知道他人鱼身份。条人鱼不受保护地生活在人类社会中,还主动售卖自己鳞片,这简直就是行走造钱机器,绝对会被人盯上。
到时候……江封下场,就可想而知。
“江封,”楚钦宇呼吸都在颤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也是道听途说,反正试试也不要钱,就尝试下。”江封拍拍楚钦宇肩膀,语重心长道:“用鳞片想想都知道,这就是封建迷信产物,你看这拔这多,你这不还是好好地站在这里
“知道啊,这叫凭本事吃饭,自力更生。”
说着江封挪开尾巴上衣服,皱下眉头,用纸巾蹭着粘在上面血,“说起来,你这衣服可以手洗吗?刚刚不小心弄脏,如果只能干洗话,可就有些难办。”
楚钦宇被江封这种自轻自贱发言气得心脏直抽抽,合着在对方眼里,他那件破衣服,比受伤尾巴还要重要。
他很想问问江封,被人莫名其妙用玻璃瓶划伤手,不委屈吗?日子苦到吃不起饭,要卖自己鳞片换吃食,不难过吗?孕期又是孕吐又是腹痛,没人陪着,不伤心吗?
楚钦宇发誓,他都不需要江封为前面诸多糟心事道歉,只要对方能说上句软话,哪怕只是抱怨句,说肚子饿或者尾巴疼,他立刻就派人把江封接回基地,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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