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知禺挣扎着就要自己从床上爬起来,结果触动了身后晚上刚换完药不久的伤口,疼得他闷哼了一声。
“别乱动,你的伤还没好。”沈珩瞪了他一眼,觉得他让人极不省心,江知禺老老实实的放慢动作躺回了床上。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沈珩拆饭盒的动作,心里有点感动。
下午沈珩离开没多久他就醒了,掌心里牵着的那个让他觉得舒服安心的人不在,他也睡得不太安稳。
沈珩不在他身边以后,他从来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经常是整夜整夜的翻来覆去,即便是勉强睡过去一会,梦里也都是沈珩一次次决绝离开他的背影。
人的住院区都安安静静的。
沈珩拎着饭盒走到病房前,江知禺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江知禺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很难相处,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一双漆黑的眼睛凝视着人,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沈珩就是被那样的他吸引的,他那时候觉得这个男人神色自信倨傲,谈吐之间却又让人觉得优雅,他刚入学,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见面就被这个宛若站在神坛上的男人吸引的无法自拔。
也许确实是自己见识太少,目光短浅,才能被心甘情愿的玩弄了那么久,连他的朋友都不屑于跟自己多有交谈,不用想都知道江知禺曾经是怎么在外人面前轻贱自己的。
他以前从未觉得黑夜是如此的难熬。
“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的,所以没给你做你喜欢的菜。”沈珩将三个饭盒摆成一排,又帮他把粥碗打开:“现在吃应该还不冷。”
“谢谢你,沈珩。”江知禺本来想叫点更亲密的称呼,又害怕惹怒沈珩。
他之前就经常在想,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沈珩最喜欢亲亲密密的叫他老公,声音又软又甜,而自己从来都是连名带
想着想着又有点出神,沈珩轻轻摇头,赶走自己脑中那些禁不住冒出的想法,无声的叹了口气。
病床上的人有着让他又爱又恨,刻骨铭心的一张脸,不过现在看来,他更多的是病态和苍白,少了大半咄咄逼人的气势,躺在床上的时候看起来还意外的有点乖巧。
沈珩伸手敲了敲门,江知禺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侧头看向门口时眼睛都是亮的。这边的病房门上有张窥视镜,外面光线暗,江知禺并不能看得多清楚,只是看到了沈珩一个模糊的侧脸,便足以让他兴奋了。
“你回来了。”江知禺高兴的和来人打招呼。
“嗯。”沈珩也没看他,自然也没看到江知禺盯着他进来时那近乎痴迷,几乎要和他身体交缠的视线,他把手中的保温饭盒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