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寒神情不自觉柔和,低声说:“……时渊,怎跑这里来?”
时渊紧盯着前头,朝他招招手,同样压低嗓音:“快过来快过来!”
陆听寒走到他身边。
时渊拉住他手,回头,笑意从乌黑眼眸中涌出来。天气太冷,他张嘴便是柔和白雾,悄悄分享只为两人所知秘密。
“你快看啊!”他说,“花开!”
时渊看着陆听寒,眼睛亮亮:“后来,所有东西都有意义。”他尾巴尖欢快地摇曳,“有那多人,只有你能听见声音。”
只有陆听寒踏着雪见花,找到只孤单深渊。
只有陆听寒能在时间长河里,听到时渊声音,逆流而上,直到握住那枚黑色水晶。
陆听寒说:“也永远能找到你。”
他低头,吻时渊头发。
开。”他想想,“不过还是希望它们今晚能开。”
车辆驶过街头,驶过长尾巴花店,他们看到远处巡逻战士,彻夜不熄灭瞭望塔,研究中心灯火通明;在相反方向,居民区晚灯柔和,窗帘背后,爱人拥吻,孩童欢闹。
而跨过无垠土地、广阔海洋,在另片大陆上有联盟城市。它们残破不堪,它们只余废墟,可它们依旧在。
它们依旧在等故人归来。
终有日拾穗城剧院重新开张,风阳城旋转木马亮起彩灯,人们聚在铁城高塔看日落,又在主城街道上,等场烂漫流星雨。
时间已晚,鱼在水缸里吐泡泡,时渊养猫狗鸟全都睡。两人洗惬意热水澡,在床上相拥而眠。
陆听寒醒来时候,时渊不在身边。
窗外漆黑片,大半夜,时渊不知道去哪里。他起身在屋里找圈,没见到人影。
但,正如陆听寒所说般,他永远都能找到时渊。
他推门出去,从后院上天台。天台上种蔬菜、鲜花和果树,果不其然,在零散花盆间、天台拐角处,有少年身影。
时渊和陆听寒回家。
两人并肩走过院子,时渊突然讲:“之前,不知道‘时间’概念。”
他拥有掌控时间能力,却不解其意。他从来是怪物神明,又不懂这力量该用在何方。
时渊:“和你讲过,但还想再说遍。有太多时间,睡觉都能过去几百年,所以……时间对是空白。”他顿下,“你来到身边,从那时候开始,时间才有意义。”
陆听寒笑,等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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