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是如此。
然而在这瞬间，陆听寒有种说不上来
感受，时渊还是时渊，又有什
东西不
样
。
雄鹿略微紧张，但不再逃跑，站在原地刨蹄子。
时渊说：“不要怕，
只是来找你玩。”他目不转睛，缓缓伸手向雄鹿——那半边面颊是冷冰冰白骨，他毫不在意，修长手指覆上去。
他说
他停下脚步看山谷间飞花。
有些花飘向来路，有些花扶摇向山巅。
陆听寒赶快揉揉他脑袋，安慰道：“花那多，等下再摘就好。”
时渊说：“算算，不用呼噜噜。”他拿起尾巴卷着小束花，“带着它们就够。不过那只鹿呢，它跑去哪里？”
陆听寒告诉他：“往山上去。”
时渊突然顿住，定定地看着前方。
那黛青色林间，有头深棕色鹿。
乍眼看去它与正常鹿没区别。阳光铺在它皮毛上，它眼眸乌黑，有对漂亮鹿角，正在专心吃柔嫩树芽。
时渊盯着它。
这是头年轻又漂亮鹿。他想缓步接近，不小心踩到枯枝——
。”
“事实如此，它们长得都是样。”
时渊非常不满地晃动尾巴尖：“怎可能呢，你敷衍。”
陆听寒：“……”
陆上将虽是弯个彻彻底底，审美还停留在直男阶段，实在分不清那两朵花有什不同。
两人边走边找。
棕鹿跑得不远，它身影很快又出现林间，探出头打量两人。
时渊小心翼翼地靠近。
陆听寒站在原地，看时渊走向雄鹿。他看不清时渊神情，只见到少年侧脸柔和。
面对怪物，时渊直是柔软又平静。
“咔嚓！”
细微声。雄鹿猛地抬头看来，它另侧面颊已是白骨，眼眶空荡荡。它见到时渊，飞快掉头跑走。
“诶等等！”时渊喊。
他追上去，就在这时山风吹来，凌冽到叫人身形晃。时渊没抱稳，花团被吹散，刹那间漫山遍野都是随风旋转花。
“啊。”时渊说。
时渊问几轮后，意识到陆听寒不可信，还得靠自己，于是越发专心地挑起花来。陆听寒也不急，看着时渊把朵朵在他看来毫无区别花收集起来，抱在怀中，卷在尾巴尖。
两人循着山路走走停停。
半山腰地势陡峭，常有得跻身而过羊肠小道。山谷已在他们脚下，陆听寒时不时提醒时渊，要注意脚下。
那大捧花太阻碍视野，时渊说：“不怕摔下去，会变成黑雾哦。”
陆听寒想想也有道理，但走过小路时，他还是牵住时渊。山道崎岖，他们寻着过去青石砖向上走，将微光雪见花海收入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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