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呆呆地看着他,尾巴因为困惑蜷得更厉害。
陆听寒捏捏他脸:“能瞒住你身份、尽可能保护你,等不在那天,这些你都会亲自面对。”他无声地叹口气,“知道这些很难,你身份又太特殊。”
他不可能放下心来。
时渊是怀揣力量年少神明,可以轻而易举地颠覆世界。他足够善良,陆听寒怕有人利用他善良。
陆听寒接着讲:“不知道有天你能不能学懂这些……但是就私心来讲,等‘深潜’开始,更希望你能回去荒原。”
陆听寒再次沉默,良久后低声说:“……不,时渊,不能让你冒险,也不能让‘深潜’冒险。”
时渊没能说服陆听寒。
晚上他躺在床上,尾巴尖微微蜷缩起来——这是他有点难过表现。
陆听寒见状,把时渊揽在怀中,轻轻抚过他鬓角:“时渊……”
“没有生气。”时渊说,“你讲都是对,觉得很有道理。只是、只是有点遗憾。”
”
“没有骗你。”时渊坚定道,“是为其他怪物。”
“为什?”陆听寒问,“你想做什?能做什?”
“不知道,”时渊告诉他,“从没办法和其他深渊接触,只有这次有机会。如果能去深渊之底,觉得会有新发现。”
陆听寒沉默两三秒:“可是,你也不确定能不能成功,对不对?你连你在找什都不清楚。”
他笑笑:“你怕孤单,很高兴你交那些怪物朋友。和它们待在起吧,时渊,如果偶尔想城市,就过去看上几眼待上几天,不必久留。又或许哪天,你会遇到另些人类,让你能够百分百相信
陆听寒手下是柔顺黑发,他说:“你新交很多怪物朋友吧?”
“嗯。”时渊轻轻点头。
“以后多找它们玩玩。”陆听寒告诉他,“还有件事情,之前从没叮嘱过你。”
“什?”时渊抬头看他。
陆听寒说:“你遇到很多好人,大部分人类应当给你留下好印象。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如此,人心很复杂,即使也不敢说能看透。怪物能无尽地异变,行为毫无规律,超越想象,但这些都比不过人性——远远比不上。你定要记住这点。”
“嗯。”时渊轻轻点头,“没有证据,只是‘感觉’。”他想想,“陆听寒,你还记得跟你讲过梦吗?”
——那个他站在舞台中央,无数怪物看着他梦。
过去数年他反反复复地梦到这幕,不解其意。
他告诉陆听寒:“觉得能在深渊之底,找到这个梦答案。”
窗外寒风呼呼吹着,敲打玻璃,寒气从窗缝渗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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