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寒和其他人讲了一声,拿了通讯器,随时保持联系。然后他和时渊穿上雨衣,走入战场。
刚离开飞行器,狂,bao的风吹得人东歪西倒,像鞭子般抽在脸上,生疼。
时渊有尾巴保持平衡,还是站不太稳,好在陆听寒一把揽住了他。两人各拿了强光手电筒,稳稳向前去。
呼唤的声音若隐若现,风在耳边猎猎作响,雨水更是嘈杂又喧嚣。
两人头挨着头,陆听寒都得扯着嗓子说话:“那个声音有多远?”
他们还是走不了。
时渊站在窗前,面前是漆黑天地。
他困惑地蜷着尾巴尖。
陆听寒问他:“你又听见了声音?”
“对。”时渊说,“他们一直在等着我。”
“我也讲不上来。”时渊想了想,“我就是知道,他们在叫我。”
很快那些声音消失了,被闪电和轰隆隆的雷淹没。
第二天早上时渊又听到了这
声音。
之后的两天,声音断断续续地呼唤他,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
糟糕的是,在乱流与惊雷中仪器受到了影响,信号断断续续,不甚清晰。
他们怎么也找不到离开的路。
被迫停留的第二日,时渊睡前被陆听寒撸了个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突然坐了起来。
“怎么了?”陆听寒低声问,“雷声太大了?”
“不是。”时渊侧耳听,“你听不到吗?”
“不知道——”时渊同样扯着嗓子回答,“我不知道——”
他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陆听寒和他并肩而立,眺望晦暗的远方,这场雨下了百年。他说:“要不要去看一看?”
时渊愣了一下:“去外面?”
“嗯,顺便探路也挺好。”陆听寒说,“飞行器还在这,最好不要走得太远。”
时渊的眼睛亮起来了:“那我现在就走?”
“我和你一起去。”陆听寒讲。
在他们被困在古战场的第五天,宁副官有些发愁了:“这到底啥时候是个头啊,我们就一直被卡在这里。”
“估计是这里死过太多人。”池咏歌推测道,“怨气重,就容易招怪物。”
“你这什么理论。”宁副官说,“我还以为你是唯物主义。真要解释,也该是哪个深渊离这里近,或者尸骨吸引了怪物。”
池咏歌耸肩,幽幽说:“都有可能吧。但有些时候就是有这么玄而又玄的东西,不然你怎么解释,那空中的鱼群跟了我们一路,一直到尔顿都没攻击我们?你怎么解释林鹿和水母?怪物可不该有神智的。”
宁副官解释不上来,话题就此作罢。
“听到什么?”
“有人……有人在叫我。”
这不是时渊第一次这么讲了。
去尔顿的路上,他说过同样的话。
陆听寒问:“是怎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