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花好几天时间去学习小提琴。
“现在华池哥是在监狱里待着,等着上法庭。”苏良说,“那事到如今,您觉得自己错吗?或者说,您后悔包庇他吗?”
苏恩齐目光如刀。
答案尽在不言中。
“所以就在想,母亲说点儿都没错。”苏良轻声道,“您不愿意分权,不考虑让步,究竟是因为您信不过陆上将,还是因为您没法承认自己老,自己技不如人,自己也会失误会有被他人取代那天?究竟是哪个理由,占上风呢?”
“苏!良!”这回苏恩齐几乎是,bao怒,拍桌子站起来,脖子上青筋,bao起,“你再给说遍!!”
洋相,那你们可高兴得太早。战友都死,只有活到今天,这也是守下城市,迄今为止做决定都是正确。就算有不足,放另人过来,也不会做得更好。谁能质疑谁敢否定?”
苏良沉默着。
许久后,他突然道:“母亲说得没错。”
苏恩齐挑起边眉毛。
苏良:“她以前和说,她喜欢玫瑰,让你买束在情人节约会送她。结果你买来是月季。”
“不再说,您需要休息。”苏良讲,“但是41年前,那真是束月季花。”
他退后几步,敬个礼,转身离开。
苏恩齐独自站在办公室。
旧病还未过去,痛楚又翻上来,他大口喘息,宛如只愤怒困兽。
……
苏恩齐顿住,似乎不解。
苏良神色平静,继续讲:“她跟你说,你买错呀,这是月季不是玫瑰,它们花苞和叶子都不同。你却梗着脖子告诉她这就是玫瑰,艳丽、漂亮又带刺,怎会是月季呢?她尽力解释,你依旧不愿意相信,你这辈子都把月季当做玫瑰。从那时候开始,她就知道,你是个骄傲且倔强人,没办法承认自己错误。”
苏恩齐语气带怒意:“你想说什?别拿她来压头。”
“蒋华池事情,有所耳闻。”苏良身形笔挺,直视苏恩齐,“你把他视若己出,而年少时和华池哥相处过段时间,知道他就是个混蛋,迟早有天会出事。后来果然如此,不知道他犯什事,但您包庇他,对不对?”
苏恩齐沉默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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