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敛下眸子，掩去
两位老人，
个瘫痪，个哑巴，还有个女儿，竟然也意外身亡。
林厌觉得自己开口说话都有些艰难：“你们……告诉他吗？”
妇人摇头，拿手抹着眼泪：“没有，他在外面个人打工，已经那
辛苦，这事
们也就没跟他说，况且……”
老人略微停顿下，似有些伤感：“也联系不到他，每个月他都会准时寄钱到镇上
邮局里，他爸再去拿，们也想着给他寄些东西，或者写封信，又不认字。”
刀尖上讨生活，有太多身不由己，不和家人联络，才是对他们最大保护。
“坐，快坐，老头，给倒杯水。”
老人从外面烧开铁锅里舀瓢水倒进搪瓷杯子里，颤颤巍巍端过来，又拿袖子抹抹屋里仅有张长凳，眼巴巴地看着她们，示意她们坐。
宋余杭把水接过来放在桌子上，那杯子里外都不怎干净，也不知道用多久，但却是这屋里能看得上日用品之。
林厌和刘志认识时间不长，立场又不同，哪里会聊起这些。
此行不过是想来替他看看他父母。
老妇人窝在床上，闷咳几声，声音是掩不住喜悦。
“刘……刘志回来啦？”
先头烧火那位老人站在床边，嘴里振振有词，手也忙不迭笔划着。
妇人看懂，将目光挪向她们，那狂喜沉淀下来，多丝失落，不过眼神是温暖和善，又有些农村人朴实和羞缅。
“坐，坐，你看看这屋里乱，刘志托人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林厌忽地想起二人最后次谈话。
她盯着窗户外面逐渐亮起天光问他。
“你有什特别想回去地方吗？”
少年人脸上露出丝笑意：“有，想回家。”
他家人，他年迈父母，还在牵挂着他，可他再也回不来，娶不到媳妇。
“坐就不坐，们会就走。”林厌谢绝对方好意，又想起他还有个妹妹，于是环视圈屋内。
“他妹妹呢？”
说到这里，妇人眼眶热，泪就滚下来：“前些年得场病，去。”
老头也站在旁边唉声叹气地掐着眼睛。
林厌来之前已经做好他们很穷很惨准备，却没想到会这穷这惨。
林厌看得出来，她想坐起来，可是埋在被子下面腿是那样软弱无力，甚至都撑不起个形状。
“你腿……”
妇人笑笑，头发白半，脸也不怎干净，手上还有几道冻疮，那褥子也是薄得可怜。
“嗐，刘志没跟你说吗？早些年他还没出去打工时候，上山砍柴摔断。”
妇人倒是比她乐观，热情地招呼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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