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
能瞒过她
眼睛。
她轻轻抚摸着那颗凸起来伤疤，嗓音放得轻，因此有些哑。
“林厌，
们结婚吧，想给你
个家。”
个足以让她忘掉现在所有不安定想法家，仪式感倒还是其次。
她想让她有安全感，让这双眼睛不再惊，不再苦，不再哭，不再惊慌失措，不再妄自菲薄。
她错愕抬头，就跌进
双浅棕色瞳仁里。
自从卧底回来后，她总是用这种眼神来看她。
宋余杭眼睛会说话，盛满星辰大海，林厌举动，都会溢出爱来。
她总有种错觉，无论她要她去做什，哪怕是去死，她也甘之如饴。
林厌满心跳跃都是欢喜，与此同时，她又有种隐秘慌张。
与其说是泪痣，倒不如说是卧底生涯留给她伤疤。
那是林厌自己拿铁丝烫上去。
为能百分百伪装成裴锦红，为行动成功，也为自身安全，她牺牲太多东西，包括自己从前引以为傲容貌也做微整。宋余杭再三强调，自己不介意这些，她仍是在出院前整回来。
当时林厌坐在病床上，穿着蓝白病号服，微微笑笑，笑容是那苍白无力。
她是这说：“从前很不喜欢林厌这个身份，想尽办法也要逃离它，这是唯次，这渴望生活在阳光下，用林厌这个名字和你厮守生。”
手背。
林厌唇角逐渐浮起愉悦笑意。
等她手上泡沫清洗干净，宋余杭重新把案板放好，又取出根洗好红萝卜。
林厌先握着那刀，她就轻轻覆在她手背上，另只手也如法炮制。
“像这样，从这里切，不容易滑……”
她
自己何德何能配上这样爱呢？
不是都说，好马配好鞍，保姆只能配保安吗？
像自己这样满身淤泥人，其实也配不上这样盛大且真挚爱意。
四目相对。
宋余杭读懂她心思。
宋余杭心疼到无以复加，但也尊重她任何决定，手术成功，只是这个烫上去疤，由于当时戳得太深，伤口又有感染，时半会儿消不下去。
她看着看着，鬼使神差般地轻轻摸下，感受到指尖凹凸不平触感，张张嘴。
“疼吗？”
林厌以为她在问刚刚切到手指事，头也没抬：“没事，早就不疼。”
覆在自己手背上手失力道。
宋余杭手把手教她，边说边做，耐心、细致、又专注。
林厌学很认真，头也没抬，顺着她力道切刀又刀。
“是这样吗？”
窗外向日葵欣欣向荣。
她侧脸白皙如玉，隐约可见血管，唯独眼角上那颗泪痣灼灼生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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