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附近只有几个勉强还在运作
塑料厂，也是奄奄
息，入不敷出，随时都能倒闭。
从管道里放出来污水就这样没有任何处理地排入
大海里。
车开进这里，就有化学原料刺鼻气味加上鱼腥味涌入鼻腔里。
林厌推开车门下车，跟着顶爷行人深脚浅脚往里走，路上臭水洼里溅起涟漪，她仰头看，又下雨。
道路两旁空旷店铺上面都写着招租，却是落满灰尘无人问津，脚下踩着歌舞厅传单页，上面五颜六色灯光映照着红男绿女，仿佛是在宣告着昔日繁华。
段城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只能说明情况不妙。
她定定神，掌心也出层薄汗，几乎快握不住方向盘。
“别慌，跟上那辆车，看看他们去哪，不要贸然出手，安全第。”
“好！”段城重重应声，复又戴上头盔，踩油门，从拥挤车流里狂飙出去，跟上前面那辆假冒警车。
警车开出去不远，拐到条没有监控乡间小道上，司机停下车，脱衣服扔在副驾驶上，快步走向旁早就准备好越野车。
在车身上砰啪作响。
“走！”
司机迅速发动车子，疾驰过隔离带，径直撞开护栏绝尘而去。
女人缩在座位上，警惕地看着他们，嗓音略哑：“你们……是谁？”
男人摘下宽檐帽，露出头黄毛，咧开参差不齐黄板牙笑笑。
就这样走出去不远，林厌对地形环境早已谙熟于心，就是苦于传递不出消息。
尽管前路充满危险、迷茫与未知，她整个人看上去依旧是镇定自若，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
“江城市还有这样地方，
怎
不知道？”
顶爷笑着看她眼：“你出生晚，当然不知道，这
老虎也押着女人下车，脱制服扔掉，从后备箱里取出桶柴油浇在车厢里以及车身外，然后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扔过去，把火烧掉所有。
“走！”越野车发动，戴着假牌照，神不知鬼不觉上公路。
＊＊＊
中景工业港。
在改革开放初期，这里也曾繁忙时，后来因为附近航道开发，通航船舶吨级逐渐增加，满足不大型货船装卸需要，便慢慢废弃。
“红姨，好久不见。”
“艹！”段城刚骑着摩托赶到看守所大门口，就看见滩血迹，救护车和警车蜂拥而至，终究是晚步。
他红眼，摘下头盔挂在车把上，哆嗦着给宋余杭打电话，嗓音略有些哽咽。
“宋队，来晚。”
宋余杭正开着车疾驰在山路上，跃过个土坡，窜进石子路里，硬是把普通轿车开成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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