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
对方说罢，砰地
下挂上
电话。
男人看着手机里
这条短信，半晌，还是按删除，他想转身出去，手扶上隔间门锁，却还是又松开来，目光滑落到手机上，打开江城市地图。
约摸五分钟后。
胡森吉在走廊里遇到刚从指挥中心里出来赵俊峰，对方手上拿个垃圾袋看样子是要扔垃圾。
赵俊峰回过头来笑骂：“吃你饭，好歹也是从这里出来，你们市局化成灰
都认识。”
“那敢情好。”冯建国拿筷子扒拉着粥里仅有几粒米，吸得呲溜呲溜，转过身来眼底却多抹讳莫如深。
＊＊＊
“交易地点——”
“云中岛。”
有小警员拎着盒饭走进来：“吃饭，吃饭，食堂热乎早餐。”
冯建国招手要两份，放在桌上推给他。
“赵厅，吃点嘛。”
赵俊峰瞥他眼，昨天夜里开完作战会议还没到半宿，他就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此时此刻端碗稀饭喝得津津有味。
“你倒是还吃下。”
还？警察不起啊！”
听见动静，负责指挥吊车把集装箱运上货船工头立马跑过来赔笑。
“警官，警官同志，们运是煤炭，不信您看，这手续啊个月前就下来。”
工头说着，从工作服兜里掏出张纸，点头哈腰地。
薛锐眯着眼睛看会儿，拿手电筒照照，下属来报。
他赶忙接过来：“哟，这点小事还要您操心。”
赵俊峰任由他动作：“对
手机屏幕上缓缓浮现出行字。
男人深吸口气，很快给对方回拨过去，压低声音愤怒地质问。
“为什
告诉这些？！”
“既然是合作，那当然是要共赢，可以坦诚地告诉你，无论是中景工业港口，还是望海大桥都是幌子，只有云中岛是真。”
“凭什相信你？！”
冯建国“嗐”声：“不是您说吗？人是铁饭是钢，顿不吃饿得慌。”
赵俊峰暗地里摇头，明明年轻时候还算是蛮有作为个人，怎老到老却这懒怠。
他正欲答话，兜里手机震下。
赵俊峰不动声色：“给留几个菜包就好，去趟洗手间。”
冯建国拿着筷子喊他：“赵厅知不知道洗手间在哪啊？要不要派人带您去？”
“报告，没有发现可疑物品。”
他把纸递回去：“走，去下个地方。”
那厢禁毒支队负责区域里搜查也紧锣密鼓开展来。
赵俊峰直站在指挥中心里盯着大屏幕，晚上寸步未挪。
直到天亮，积雨云还是未散去，远处灰霾片，看起来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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