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才是最感同身受人。
“后来呢?”宋余杭追问,还是想多知道些她从前事。
“后来……”林又元微微笑笑,把泛黄纸张放在桌上。
“想考警校哪那容易,她那个体力过不关,这才转报医学院。”
听这
林厌就这步步,再也没回头,走向她未知未来。
林又元想追出去,踉跄跑两步,连带着拐杖起摔倒在地。
这当然是后来林厌不知道事。
她不知道还有那份断绝关系协议书并没有落款盖章,也就意味着产生不任何法律效力。
她还是林家人,林又元还是她父亲。
“你跟林叔认个错,这事就过去,听话!”
“有你什事儿!”林厌恶狠狠把人搡开,脱外套扔在地上,散着头黑发,就这赤着脚,穿着件单薄背心,走到外面,复又淋在瓢泼大雨里。
手里捏着那张志愿表。
她最后回下头,问高高在上他。
“是你亲生吗?爸,您爱过吗?”
绿水鬼,去年生日时候送你礼物。”
“脚上球鞋,最新款,六时候买回来。”
“还有身上衣服,有哪个像你这大孩子就能穿阿玛尼高定,全部都是林家钱,脱再走。”
不愧是父女,都知道怎才能最大限度地激怒对方。
林厌只提最后个要求。
当老人颤颤巍巍取出这张保存完好纸时,宋余杭也未免有些动容。
“您还留着。”
“留着呢,其实这多年来,直在等她回来拿走这份协议,可是她……”
再也回不来。
宋余杭微红眼眶,蹲下身去握住他粗糙手,头次对这个风烛残年老人从心底里觉得同情。
比起声嘶力竭质问,这样平静更让人心惊。
半晌,没有等到回答林厌摇头笑下,似在嘲讽自己自作多情。
那个瞬间,他在她身上看见她母亲影子。女孩子披头散发站在雨里,纤细且瘦弱,带回来时矮矮小姑娘,如今身量已和他差不多高,眉眼也长开,容颜昳丽,精致脱俗。
道炸雷划破天际,他这才惊觉。
他女儿已经长大,再也不受他控制和胁迫,她甚至有冲出囚笼哪怕折断羽翼也在所不惜勇气。
“志愿表还给,自己填。”
林又元挥手,管家把材料递过去,更像是完成某种交接仪式样。
林厌又急又快地签好字,笔尖锋利划破纸张,随后把纸笔扬,从腕上摘腕表狠狠摔碎在他脚下。
“还给你!”
“林厌!”林舸扑过来止住她要继续脱外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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