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内心无比痛恨这个家给她带来光环和枷锁,但她还是不得不向这个父亲低头。
她头次张嘴叫“爸”,亦是头次跪下来磕头求他。
“爸,爸,错,求求你,帮帮吧,他们都不告诉初南是怎死,
林厌抬眸,冷冷讥讽他。
“像您样除只会挣几个臭钱,窝囊辈子,碌碌无为吗?”
林又元拐杖狠狠点在地上,戳得咚咚作响。
“你别以为不知道你想做什,想为你那个朋友报仇?”
他冷笑,将少女自尊踩得体无完肤。
林又元嘴唇抖动着,因为情绪激动而胸腔上下起伏着,手抓紧轮椅扶手。
宋余杭没停,股脑把自己猜测全部说出来。
“至于您为什这竭力阻止她查初南案子,想这背后定也和您有关系。既然切都是因此而起,所以今天来,就是想知道当年真相,毕竟……”
她稍稍顿顿:“您也是当事人不是吗?”
如果不是她问起,林又元是不想再回忆起父女决裂那天。
捂着帕子使劲咳两声,才顺过气来。
“没事,去吧。”
等人走后,林又元也没让她起身,还是宋余杭自己站起来,看桌上有壶,替他倒杯热水。
林又元没接,窝在轮椅里咳声,眼窝深陷,浑浊眼睛看向她。
“说说你想法。”
“别做梦,你看看你自己,打过谁,身上穿,吃用,哪件不是你嘴里臭钱买,这看不起林家,看不起林家钱,那你就滚啊,滚出这里,别回来啊。”
少年林厌蓦地红眼眶,在警局里受到冷遇,回到家又被父亲冷嘲热讽。
她想要无非也就是为好友查清真相罢。
林厌知道,她走出这个大门,没有人会认识她,没有人会卖她面子,所有人对她好,亲近她,谄媚她,都是看在林又元份上。
彼时她孑然身,什都没有,什都不是。
六月夜,大雨倾盆。
林厌浑身湿透回到家,跪在他面前。
“爸,要报警校,将来当警察。”
他抄起茶杯就砸过去,碎瓷划过她眼角眉梢,殷红血缓缓渗出来。
“滚!志愿已经给你填好,考财大工商管理,将来做个老总有什不好!”
“说,您别生气。”
林又元冷哼声,没作答。
宋余杭开始自顾自说起来,越说他脸色越难看。
尤其是说到。
“林厌这多年来私自查案,直受到不明势力暗中阻挠,想这股势力定是来自于您吧,也曾怀疑过,她是不是您亲生女儿,或者说,您为什不可说目而虎毒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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